慧能十分恼火,“出家人怎可结亲,自然无婚事。”
冉冉觉得这个和尚太笨了,“你都没有,冉冉有,明明是你更不好。”
比冉冉还不如,还敢说冉冉?
简直太……冉冉想不到合适的词,反正这个人就是奇奇怪怪的。
大家瞬间被冉冉带偏了,事情好像也没那么严重。
这个慧能大师大半辈子了,当和尚当到老,这姻缘得寡薄到什么地步啊。
要知道,和尚也是可以还俗的。
看人家,如今过得颇为不错,却连个姻缘缘分都没有,这小孩不过是容易克罢了,找个刚好不克的不就成了吗?
大家心底莫名腾起一丝别样的情绪。
这大师也有不如常人的呢,瞧,他们有不顺,和尚也有不顺,大家都一样哩!
冉冉仍不满足,主要是崽不仅记得第一句,还记得第二句呢,后面不大记得的便算了,记得的崽崽可要弄清楚。
冉冉问:“相克是什么坏东西?为什么要说冉冉?”
慧能感到周围的视线,简直快被这个崽给气糊涂了。
这哪来的小孩,天生来克他的不成?
原本纵使知道这小孩是个克星,慧能自觉心底存了仁慈,只想小小阻碍一下。
如今见这小孩小小年纪如此厉害,肝火大动,这不仅克福星,克朝廷,还克他啊!
慧能眼中划过一丝阴狠,“这克夫家,克丈夫,克公婆,克姑子,但凡直系嫡亲,皆克,需寻无父无母无亲兄弟姊妹之人,阳气重,方可压制,否则轻则有小病,重则有大灾。”
江知乐眉间冷然一片,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你先是说然然占气宋雪薇气运,后经宋雪薇道你误会此事。你反口后又说生母缘分浅,宋侯爷说未死后,你又道相处极少也是缘浅,自己仁心换了由头,实则是姻缘不顺克夫。我究竟不知这堂堂慧能大师,短短时间竟反口如此之快?如此不谨慎?这之前测算,又不知搞错了多少?”
“你说自己慈心,不愿细说,自愿测算好姻缘,不让大家外道,后又大庭广众说了几大相克,之前的慈心是喂了狗么?还是原本就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江知乐句句反驳在理,他冷冷一笑,嘲弄道:“轻则小病?人吃五谷,只是凡人,哪有不病?重则大灾?年纪到了,生死轮回,哪有阎王不收?排除这两样,读书之家科举屡次不第也不罕见,官宦之家,升迁贬谪,岂能皆再掌控之中?耕田人家,天有不测风云,也有灾情颗粒无收?拿一个克夫克公婆克至亲当幌子,岂不是人人有不顺,皆可怪妻子,人人有不愉,皆可怪儿媳,人人有不快,还可以怪嫂嫂,只需冠上这个由头,找个招摇撞骗的和尚去说道说道,念几句阿弥陀佛,苦笑一声,佛口蛇心,事情便成了。其实他们心底哪里不知,除了天灾人祸人力不可挡,剩下的不过不想责怪自己,不想责怪喜爱之人,得个顺理成章的出头椽子,错误一推,便可心安理得,家宅平顺,无事无忧。”
江知乐言毕微微一笑,“我无意怪大师,之前也是气极冒犯了,想来大师慈心一片不会计较。只是大师一句话,不知可会害了多少人?我想错不在大师,定是在那些想利用这些话的人。”
“噗嗤——”一声。
有听懂的人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姑娘们不懂,就拍手称快。
下人们听得半懂,有笑的,有想着什么的,也有莫名羞愧的。
大姑娘们听明白了,她们跟着陈文姝来寻这个让文姝喜爱的小孩,前来于此,万万没料到听到此一番话。
一时心绪万千,心思难辨。
有的家里有哥哥不出息的,母亲却只怪嫂嫂看不好哥哥。
江知乐虽借着慧能的话来反驳,却恰恰点破了真相,有情感充沛的已经联想到了若是婚后不睦,被冠上克夫家的名头如何是好,再寻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