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担心这两个人还能同时瞧出点儿什么端倪来。
尤其是段博弈,毕竟她跟他深入的探讨过了那个关于朋友的问题。
他可是警察啊,察言观色,举一反三的能力都不是盖的。
他们仨再这么搁这儿继续聊下去,段博弈一定能猜到她不肯承认的那个朋友就是陆允。
加上段博弈这耿直的性子,她是真怕他就这么当着陆允的面全给她秃噜出来了。
这要公开处刑,她不得当场去世。
所以,就算段博弈没朋友接,她也绝不能让陆允送他的。
绝对,不可能。
而且,她有点儿愈发的不太清醒,可能是血气上涌,淹没大脑。
她浑身都被陆允强烈的气息层层笼罩充斥着。是独属于他的,一贯的松木薄荷味儿。
明明是清冽的,却让她在被他扯入臂间的一刹,因为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握紧她的胳膊,仿若是烙红了的铁“滋滋”地燃烧掉她所有的蔽肤布料。
最终,用力地烙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路烫到了心脏。
而那颗本就悸动不已的心脏,越来越控制不住地狂跳不止。
眼前,身边,双重刺激,她怕死了好吗?
“哦,好。”单季秋被段博弈cue,赶紧点头,“那再见。”
段博弈看向两人:“再见。”
陆允在段博弈“见”字音还没发完全,朝他无情地一笑,就揽着人转身走了。
段博弈瞅着俩人的背影,又是一笑,这才推着行李往另一边三号门方向走去。
……
“喂,陆允。”
“你走那么快干嘛?”
“你等等我啊!”
“腿长了不起啊!”
单季秋穿着高跟鞋,捏着手机,追赶她前面那个一出大门口就松开她,自顾自往前停车场,走路带风的颀长背影。
可惜,无论她在后面喊什么,嚷什么,人没理她,也不回头,更没放慢脚步。
茫茫的夜色中,偌大的航站楼外宽敞的地面停车场,溢了一地的光影。
此时此刻,有大巴车开走,有小汽车开来。
有人拖着行李,轱辘撵着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也有人接到人,相谈盛欢。
唯独被月亮一路紧随的姑娘,还在紧赶慢赶地去追逐前方的人。
陆允听到身后的叫喊声,心里郁闷着,步子始终还是不听使唤地逐渐慢了下来。
但就是不太想搭理她这个招蜂引蝶的祸水。
这才多久,一会儿一个前男友,一会儿又来个旧追求者。
那时间再久一点儿,指不定还能出现谁谁谁呢。
他就闹不明白了,怎么就走到哪儿都能遇上那些惦记过她的人。
呵,还有空联系。
这把联系方式都留好了啊!
那以后结婚,是不是还得专门给前男友,前追求者单独开一桌?
单季秋总算是撵上陆允了,她绕到他前面,两人正好停在了他的车前面。
陆允脸臭臭的默不吭声,低头看了眼单季秋,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袋和电脑包,转身。
他摸出车钥匙,解锁,拉开后车门,将东西搁了进去。
单季秋就立在原地瞅着陆允一系列的动作,若有所思。
接近凌晨的风在这广阔的停车场吹起,卷起了地上看不见的尘埃裹挟纷飞,也卷起了她的衣摆轻舞飞扬,卷起了她的长发丝丝顺畅。
与此同时,也卷醒了她宕机的头脑,逐渐清明。
单季秋脑子“叮”的一声,忽然就想起了段博弈面对陆允的言谈举止是带着点儿挑衅意味儿。
以及,她在脑海里回顾他们的谈话,提取到了他所有话里的其中两句很重要的话。
“吃醋,男女适用。”
“不客气。”
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