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他又有什么错呢?
她没意义吃的醋,她心里的兵荒马乱,自食苦果。
她这些年一个人唱尽喜怒哀乐的独角戏,他又不知道。
从前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
所以,他不过是接受了别人的饮料。
可能,或许,大概,万一,他就是礼貌客气了一下,是礼节和涵养。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是她误会了呢。
到头来,他却平白无故,莫名其妙地受了她的气。
生气那会儿,偏偏遇到有人在谈论那事,她又下意识逃避,避之不及,一个字也不想听。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认识多年,陆允的秉性她还是门儿清。
那么大一活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她怎么就毅然决然地给他盖棺定论了呢。
哎,她可能真的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单季秋暗自清了清嗓子,瞥了眼陆允又将视线挪到一边去。心里还是有点儿别扭,语气自然也就淡而犟:“你不也没问。”
陆允舌尖顶了下内脸颊,瞧着单季秋琢磨了好一会儿,就憋出这几个字来?
得,好歹算是理他了。
作为男人应该大气,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心里这么想,话到嘴边又嘴欠地翻起旧账:“不你说没什么好说的么。”
单季秋:“……”突然语塞。
陆允见单季秋一脸不太乐意的模样,没再继续说下去。
算了,也懒得问了,再说多了一会儿又得闹脾气了。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女的一天在想些什么,这丫头以前可不这样,一定是余可夏。
近墨者黑。
“行了,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外面凉,进教室去。”陆允看着单季秋,朝她抬了抬下巴,语气柔和。
“正要进去。”
单季秋也不矫情端着,顺着台阶下。
她跟陆允对视了一眼,一眼解千愁,便转身往教室走去。
陆允瞧着单季秋纤瘦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他顺手搭在谭俊浩的肩膀率先往教室门口走,一边径直往前,一边收紧手臂圈着他的颈脖,玩味道:“我怎么觉得你刚才那句‘哦,是这样啊’,这话听着感觉有点儿遗憾啊?”
谭俊浩被突然一勒,整个人往陆允那边带,颈脖被勒的发紧,他忙挣脱着:“有吗?没有啊,语气很正常,你听错了吧。”
陆允咬着牙:“是……吗?”
谭俊浩:“哎哎哎,松手,谋杀呢你。”
“……”
……
放学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夜色中这场始料未及的雨看上去有些迷离,落在身上亦会让人变得扑朔迷离。
数竞班今晚拖了一会儿堂,加上徐志把单季秋和陆允叫到办公室说了下今晚卷子的大题以及开家长会的事。
早在高一的时候,徐志就去这俩孩子家里家访过。
他知道陆允是单亲家庭,父亲是烈士,从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奶奶早几年去世了,爷爷去年也走了,家里好像就没什么人了。亲戚又都在外地,他不愿意去。这之后是隔壁邻居,也就是单季秋的外婆帮着照料着他的生活。
好巧不巧,这单季秋的外婆正是以前教过他的沈老师。沈老师提过一嘴单季秋也是父母离异,母亲过世的早,孩子从小是她带大的。至于她父亲,跟陆允的母亲一样,同样没听提起过。
俩孩子都是单亲家庭,不幸的原生家庭出来的孩子有两个极端。要么毁了,要么奋发。
很幸运的是,这俩孩子属于后者。都是积极向上的,懂事也争气,各方面都不怎么让人操心。
徐志说完了题,双手交握搁在办公桌上望着两人,笑道:“家长会就不用让沈老师来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告你俩的状。”
单季秋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