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婆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说这是心理病,不算严重但也急不得。让他们不要提可能让她受刺激的人或者事物等字眼,慢慢控制调养。
还好,单季秋在外婆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康复。
余可夏他们当年的惊喜纯属于意外,之后大家也达成一致协议,单季秋生日这天,请她吃吃喝喝,让她开心就好了。
而陆允也从不会在这一天给她买生日蛋糕,太明显了。
可是又不想她过生日的时候没生日蛋糕吃,便特地选她每年的农历生日这天买给她吃。
得亏他发现这傻丫头不记农历生日,每次都能被他糊弄过去。
今天是因为单季秋在火锅店里的表现,明明知道大家的意图,还谢谢大家。
他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开心。
以至于,大家开玩笑说老板娘看上他,他也能顺着开没边儿的玩笑。
这是个契机,他就想试一试。
既然她能跨出第一步来,剩下的他来带着她走。带她彻底走出来,不让她被心病纠缠她一辈子。
从现在的试探开始,慢慢地,一步一步来。
让她终有一天能像所有的女孩一样,在生日这天光明正大的接受祝福。收到礼物,许愿,吹蜡烛,吃生日蛋糕。
反正吧,现在这么一看,他好像赌对了。
小丫头真的有在消化那些痛苦,也在努力的学着去释怀和遗忘。
是好事,是特别好的事。
天台风大,夜风一起从头凉到脚。
单季秋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她琢磨着赶紧吃完,赶紧下去,实在是太冷了。
“秋崽崽,帮我拿着。”陆允将手里的蛋糕盘递给了单季秋。
单季秋茫然地接了过来,一只手端着一个蛋糕盘子,不明所以地瞅着陆允。
只见少年拉开卫衣拉链,左手扯右手袖口一拉,右手拉左手袖口一扯,轻松地将卫衣外套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袖T。
然后,单季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陆允拎着他的黑色卫衣外套的两边,顺时针朝她头顶上绕了半圈,衣服顺势盖了下来。
淡淡的薄荷味儿混着洗衣粉的淡香自头顶带到了她身上。
伴随着带有少年体温的衣服稳妥地降落,包裹住她的背脊。
“你以为你是铁打的么,穿这点儿就上来了,找死啊?”
陆允一边训斥着,一边提着卫衣两边的领子往前拉。
拿衣服把人包裹住了,掀眸对上单季秋的双眼,勾唇一笑,添了声,“小丫头片子。”
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单季秋咬了下牙,皮笑肉不笑起来:“你能不能别崽崽,小丫头的叫,你就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这感觉像是大了她几十年似的。
尤其是“秋崽崽”。
小时候刚跟他熟识那会儿就一口一个“崽崽”的叫她。她说过让他别这么叫她,结果人家及不在意地“好”的一声,转口就叫她“秋崽崽”。
这一叫就叫到现在,叫的别提有多顺口了。
陆允不疾不徐地去拿回自己的蛋糕盘子,理所当然道:“大你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你都得是崽崽,小丫头。”
单季秋:“……”强词夺理。
陆允见单季秋一时语噎,笑着往椅背上一靠。长腿大喇喇地敞着,一边挖着蛋糕吃,一边望着天。
须臾,身边的姑娘开口询问:“你不冷么?”
陆允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把盘子往地上一放,拎起可乐喝了一口,这才偏头瞅着单季秋:“我是男人,火气大。”
单季秋真是无法苟同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一口一个“我是男人”“我们男人”这种话。
像是一种,他们在急需证明自己已经成熟,不再幼稚的一种幼稚表现。
“哦。”单季秋也把蛋糕盘暂时搁下,顺手拎起椅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