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辞一愣,倒不是他害怕,只是元书祎的语气真的太无辜太自然了,以至于让他觉得元书祎在很认真严肃的分析这件事。
秦砚辞也来了兴致,跟她继续探讨下去:“不然呢?死人才会永久的保守秘密。”
元书祎天真无邪道:“可我舍不得杀你。”
秦砚辞挑了挑眉:“哦?”
“万一你死了,没有比你强的大帅镇守西凉,让羌国攻破西方防线怎么办?我岂不成了蜀国的罪人?”
“这算是……夸我?”
元书祎眨了眨眼,然而下一秒就被秦砚辞掐住了下巴:“那你在我身上下毒算怎么回事?”
“为了蜀国,你得保守秘密啊。”
秦砚辞咬牙切齿:“这还不至于杀人灭口吧,月!牙!”
元书祎右手拎着匕首,左手握住了秦砚辞的手腕,语气轻缓的像是叹息:“这可太至于了。”
秦砚辞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解药。”
元书祎收起匕首,跳下窗口:“不至于。”
秦砚辞眯了眯眼,手中的长剑微微出鞘。
元书祎立刻道:“别莽撞,已经解了。”
秦砚辞盯着她,元书祎摊手解释道:“毒在院子里的花上,解药在我身上,都是靠嗅觉作用,你刚刚靠我那么近,已经吸入解药了。”
秦砚辞将剑收了回去,极其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也就分别不到一年,你变得有点……花里胡哨。”
元书祎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很震惊吗?”
秦砚辞也坐了过去:“我慢慢习惯。”
元书祎笑了一声。
秦砚辞冷了脸:“我当你是朋友,你拿我当空气?”
元书祎毫不犹豫:“嗯。”
“……”秦砚辞怒极反笑:“也是,你这样冷心的疯子,自然不了解什么是友情。”
元书祎:“啧。”
秦砚辞:“……”
秦砚辞刷地站起身:“元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妹……”
元书祎猛地扑在秦砚辞身上,捂住他的嘴:“你信不信我把你毒哑?”
秦砚辞被元书祎压在身下,愉快的笑了一声:“哟,急了?”
元书祎叹了一口气,从他身上翻下去,两人一起躺在院子的草坪上:“何至于此啊,兄弟?”
元书祎道:“拜把子吧,秦兄,小妹的秘密就靠你来守护了。”
秦砚辞被她逗得想哈哈大笑,奈何时间、地点都不允许,只能压低了声音笑。
“还是会说话有趣。”
那时的秦砚辞并没有发现,元书祎的女子身份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夜幕低垂,星子闪耀,新兵营的士兵早已酣睡,只剩篝火噼啪伴着守夜的士兵。
黑夜是很好的保护色,于深夜中穿梭的魑魅魍魉纠缠着烛火,钻进了犄角旮旯。
当鬼面人悄无声息的钻进秦砚辞的营帐时,青时面色一紧,警惕的挡在了秦砚辞案前:“寒鸦大人,您怎么来了?”
寒鸦身披黑斗篷,戴着恶鬼面具,大手一挥,不耐道:“我的行程还要向你过问吗?”
青时低头:“不敢。”
秦砚辞合上书卷,道:“青时,你出去吧。”
青时抬头,担忧的看着他:“大帅。”
秦砚辞起身,声音平淡:“出去吧。”
青时一脸忧色的站在营帐外,他当然知道这个寒鸦是来做什么的,只是……
青时咬牙,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秦砚辞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寒鸦,他脱了外跑,背对着寒鸦笔直的跪了下去。
寒鸦拿下腰间挂着的软鞭,道:“公子,得罪了。”
那软鞭是由鹿筋制成的,抽在身上没什么动静,可是那苦楚却只多不少。
二十鞭后,寒鸦冷漠的将长鞭盘回腰间:“家主让属下转告公子,不要再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