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杀得心慌的宋军已经不顾那将领的呼喊,丢盔弃甲的直往怀仁县里跑,可那将领倒是还有些见识,知道若是等那大队水师冲进来,一个小小的怀仁县哪里能挡得住?
“都给我回去。”那将领一枪捅死一个逃窜的兵士,厉声吼道:“他们就几百人,把寨门夺回来……”
“老爷让你夺!”
一声大吼之后,费保一脚踩在高台之上飞跃而起,魁梧的身躯如黑云盖顶一般落在那将领前方,长刀所向,鲜血淋漓……
那将领见亲军都拦他不住,连忙提枪去斗费保,可是那些逃跑的士卒没了他们阻拦喝止,已经逃了大半。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除了身边还有几十个亲卫护着,再也没有看见一个人。
那将领知道大势已去,荡开两个山东士卒的长枪,在亲卫的护佑下转身便跑。
身后已经有上千人的费保一点都不带迟疑的领着人就追,只不过方向却不是去抢怀仁县,而是追着往南边跑的人杀。如今营寨已破,他不能让逃兵跑到沐河岸边去向宋军报信……
等那宋军将领一路跟在溃军的后头跑到怀仁县外,忽然发现前头沙尘漫天,大惊道:“快往西边山里跑,那是山东的骑兵……”
可是到处乱得像一锅粥一样,哪里能听见他的呼喊,过不多时,几千匹战马如风卷残云之势杀进了乱军丛中,更有一个将领见到那甲胄鲜亮的将领直往西边跑,舍了大队人马直从后面追来。
“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在那将领惊骇的恐惧声中,一柄开山大斧当头落下,直把这宋军将领剁为两段……
那宋军将领一死,这威武非凡的大将直对身后吼道:“董澄,速速领军去沐河,还在那杀个鸟的溃军……”
……
柴进既然已经决定对淮南动手,肯定不会只让水军载着人马偷袭怀仁港口,只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从走陆路经沂州过夹山的卞祥,居然比郝思文和索超来的还要快。
等周瑾听到营寨中呜呜示警之声,便知道北边已经来了人马,可是让他郁闷的是,这支官兵见有前头的文书虽然没怎么管他们,可是却一直不允许他们靠近大营。哪怕施掌柜说要去送礼,人家也不让。而自己就两三百号人,哪里能冲进营寨里去?
“你不是说识得这海州将领,只要去送礼肯定会让咱们进去的么?”
施掌柜也郁闷道:“小人可没说谎,谁知道他今天是吃错哪门子药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喊道:“还愣着干嘛,山东兵马杀来了,还不回去乘船逃命?”
这一提醒,倒是让周瑾眼前一亮。
“船不要了,咱们躲海州城里去……”
话一说完,领着自己的人就开始直往前边的州城里跑。
那施掌柜好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大惊道:“将军,咱们就这么点人如何去抢城池啊。”
“富贵险中求,怕个鸟。”
……
海州城离着沐河有十几里地,等周瑾他们跟着城外的百姓一起跑进城中,已经到了下午。
“城楼上没见那贪官知州,咱们两直接去衙门。”周瑾交代道:“兄弟们混在百姓里莫要暴露了!”
这施掌柜现在已经怕得不行,可却没了任何退路,如果自己不干,全家老小必死无疑不说,自己肯定得被周瑾杀了干脆。
幸亏这州衙倒是来过几次,等门口的衙役通报过后,有曾经的生意往来,还有施恩的面子在,立刻就被人带进了府门。
“小人拜见知州相公!”
“都是熟人了,何必如此客套。”海州知州挥手让二人莫要行礼,笑着问道:“听说山东贼寇突然杀向了怀仁,不知道你们可曾碰上?”
“碰上了啊。”施掌柜一脸懊恼的道:“小人还有一些孝敬都留在船上,没来的及取便跑城里来了。”
施恩已经上了他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