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乱匪不管不顾的就要抓人……如今只有我们几个逃了出来,其他的人都没了……”
几个越说越难受,皆是失声痛哭起来。
那些人与方垕虽无深交,但是一想到昨日还在一起交谈的百姓现在全都葬身官兵之手,直把这造了半辈子反的老和尚气的七窍生烟……
“现在此地待着,这一时半会应当寻不过来……”
可没等方垕说完,杨再兴便忍住眼泪拱手道:“晚辈不是来求收留的,而是来向前辈辞行……”
“你想去哪?”
杨再兴正色道:“我听说有个汝阴人曹成,在淮西地界闹得些动静,咱们打算去投奔他,将来杀贪官为乡亲们报仇……”
方垕见他们个个神情气愤知道这事也没法劝,而他却也听过这个曹成。
“就是那个铁匠?”
杨再兴点头道:“他以前好像是铁匠出身,但是如今却已经聚得几千上万人马,一般官府都不敢去招惹他……”
方垕叹了口气,让他们几个先莫急。
“跟着他有什么出息?”方垕正色道:“虽然你武艺不凡,那曹成也有些人马可那不过是乌合之众。当年我朝圣公那么多人不是都败了……”
杨再兴急切道:“那前辈您重新出山,咱们跟您走!”
方垕无奈的摇摇头。
“我都是快要入土了的人了,也没了那份心气。”方垕把几人领进庙里,交代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念头,老和尚给你指条真正的康庄大道。”
杨再兴几人皆是惊讶道:“去投谁?”
“当年我随着圣公虽然兵败,可最后我能活命是因为谁,你可听说了?”
杨再兴愣了一下,忽然惊喜道:“您是说让我去投山东水泊梁山的柴大官人?”
“你这傻小子。”方垕无奈道:“什么水泊梁山柴大官人,人家现在是大周皇帝。官兵为何在四处平叛,那是因为大宋以前那个康王当了新皇帝,现在被人家山东赶到了江南。我前几天去那集市上听货郎说,应天府都被人家破了……”
此地离京畿太远,而杨再兴等人又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自然不会像方垕一样刻意去打听。此时一听这话,皆是惊喜道:“好,就去山东投大周皇帝,到时候跟着他一起杀回荆湖,为咱们乡亲们报仇……”
方垕对几人点点头,看看天色也快亮了。便跑到后面去写了一封书信,递给杨再兴。
“以你的本事去做个小兵太过可惜了。”方垕说道:“你们去应天府或者山东寻大周朝廷的丞相李助,曾经常在荆湖和淮西闯荡,与我颇为投缘……”
“可是那位金剑先生?”
方垕点头道:“正是。但是你们莫要泄露我的行踪,老和尚不想给大周皇帝还有我那侄孙女添麻烦……”
杨再兴等人连忙询问缘由,可方垕却一定让他们答应,这也是他给李助写信,不给柴进去信的原因。
第二日天色刚亮,方垕取了一些银子给他们,送他们下山。
“我们如何能拿您的银钱。”杨再兴推辞道。
“此去山东路途遥远,你们没有银钱如何上路?”方垕嘱咐道:“难道没饭吃了,去抢百姓的东西?”
杨再兴等人本就贫苦,现在都是逃难出来的,身上可以说是身无分文。此时见方垕说的有道理,连忙接过对他行了个大礼。
“都是江湖汉子莫要扭扭捏捏,等将来打过长江,我若还没死,你再给老和尚送酒来。”
“您是佛爷又怎么会有生老病死。”
方垕一听哈哈大笑道:“好,那佛爷等着你们回来。”
杨再兴等人辞别了方垕,便一路往北往山东而去。
……
大周兵进应天府,逼迫赵构逃亡江南的同时,也让他把西北仅剩的那两支仅剩的兵马调往了淮西。这是赵构的权宜之计,他得先护住自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