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洲……”季云淮眉间微蹙,搞不明白这小子又发什么癫了。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盛启洲心慌了一阵,以为是季云淮不让说,“我自戳双目可以了吧。”
季云淮一脸的无语,无奈之情溢于言表:“你满脑子想什么呢。”
盛启洲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气场同样矜冷强大的两人,陡然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他在风中抽了抽嘴角,又只能化身透明人在那儿揉着小黄狗的脑袋。
薄幸月看到那道红痕终于没有,心里松下一口气。
“帽子还给你。”她将军帽摘下来,额前的碎发拨动下来几缕,将纯情的妩媚勾勒到极致。
“走了。”季云淮接过帽子,夹在胳膊一侧。
随后他往后退了步,按捺着瞥向她的视线,冲还在跟狗为伴的盛启洲打了个招呼。
盛启洲给小黄狗喂着罐头,郁闷地跟上去。
两个男人都是人高腿长的那一类,军装加身,短袖被风鼓动,鲜活又热血。
盛启洲将手枕在脑后,默默叹气,说出来的话都酸不溜秋的,“我都快跟那小黄一样,吃狗粮吃饱了……”
“是吗?”季云淮薄唇微动,眉梢上挑,“不介意,你以后可以多吃点。”
“……”
盛启洲暗骂一声,这男人真够闷骚的。
短暂休假结束,特勤中队的训练恢复往昔。
薄幸月一起床就能军区的训练声。
“一、二、三、四——”声音高亢嘹亮,划破天际。
她趴在栏杆上,看到不远处扬起的黄沙,战士们穿着作训服,个个精神饱满,已经开始了五公里的越野跑。
待到她收拾好去医院时,天光早已大亮。
薄幸月正翻着文件,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是同事,也没抬眼,“进。”
军区负责人笑眯眯迎上来:“薄医生,又见面了。”
薄幸月讶然了几秒,果断站起来跟对方打招呼:“您好。”
负责人开门见山交待了来意:“薄医生,是这样的。我们军区的军医临时有点儿事,请产假的那位女医生还没回来呢,你要是协调得过来,看能不能过去顶几天。”
“你放心,这事儿肯定是你自己来权衡,就是现在队里训练强度大,我总想着后勤工作还是得保证的。”
这算是好话坏话全给说了。
薄幸月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只能点头同意。
出发前,她把院内的工作跟戚嘉禾对接了下。
薄幸月一上午收拾了下军区里的医务室,除此之外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比待在医院里还要轻松空闲。
毕竟在部队里,他们能负责的也就是简单的伤口或者疾病处理,真要出了什么大问题,还是得往大医院去送。
医务室里除了她,还有另一个医生和一名卫生员。
卫生员是个很腼腆的小男生,一见到她,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磕磕绊绊地说:“薄医生,你很漂亮。”
“现在快到午餐点了,你去食堂的话,可以尝尝红烧肉,很好吃。”说罢,他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薄幸月也跟着他乐呵起来,欣然应允。
正中午,到了午餐的放饭时间,官兵们整齐划一往食堂走去。
她先到的食堂,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盛启洲跟季云淮也往这个方向走过来。
盛启洲二话没说,端了餐盘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笑得没心没肺的,“诶,薄医生,又见面了,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薄幸月微笑回应,秀气的手拿起筷子,也准备吃饭。
季云淮跟着盛启洲搁下餐盘,他眼睫浓密,下颚线利落干净,仍规矩地穿着迷彩短袖,有汗珠从额角滚落到锁骨。
一看到季队坐在了薄医生对面,队里的小战士们恨不得都把头扭到一百八十度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