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像他那样喜欢人的?”周琼压根不信王春利的屁话,而因为提起王春利,便立刻想起了此刻心头怨恨不已的王春林,于是话题主动就歪了,“昨晚也不知晋哥儿是如何处理的,王春利和他那小厮一个闯你屋一个闯我屋,不论如何都不该轻易放过他们!”
昨晚沈兰茵本是想问的,但后来叫周晋胡闹一通,弄得根本没想起来。甚至于因为周晋最后那一抓一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今儿都还觉得那处涨痛难受,走路都不敢迈大步子。
“大哥哥应该不会轻饶他们吧?至于你说守在我门口,会不会是怕王春利卷土重来?”怕回头周琼再多想乱问,沈兰茵忙把王春利拉出来背锅。
“他不敢!”周琼斩钉截铁,但想着自家弟弟到底是在法原寺待了那么多年,为人难免单纯一根筋了些,或许真会这么想,所以才守着不敢走。
唉,她这弟弟啊!
“不过晋哥儿可能真是因为这个,不放心所以才守着你的。”毕竟昨儿王春利都已经打晕了翠露,很明显若周晋再晚一步,沈兰茵就要吃大亏了。“晋哥儿到底是太单纯了些,不知道多想一想,那王春利又不是跟天借了胆子,都被抓到了,哪里还敢再来一次?”说着就为周晋忧愁起来,“你说他都已经去刑部不短时间了,身边小莲据说也挺得他喜欢,爹却一直不上书请封他为世子,他自己又不知道争取,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他一直这样,哪里能娶到合适的媳妇?”
周晋单纯?
要不是不能说出真相,沈兰茵简直想立刻反驳,并把单纯的周晋昨晚究竟干了多么不单纯的事说出来!但不行!于是她只能违心的点头,道:“这点是让人有些担心,大哥哥年纪已经到了,再拖下去,只能找小好几岁的了。那么小,一时没法成亲不说,就算成亲了,恐怕也没法帮着管家理事。”
周琼紧紧皱眉,她本该帮着求求祖母去劝爹的,但一想到这两人都不赞同她和离,这一时半刻的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是真不愿这种时候去他们跟前讨好卖乖。
“再等段日子看看吧!”她叹道。
见周琼终于不再纠结周晋在她门口守了一夜的事,沈兰茵悄悄松了口气,心下却想,看来光是不许周晋说还不行,还得要他日常生活中也多注意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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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府王家,却是到第二天一早,才有家中下人在门口发现了昏迷不醒却已经发了高烧的王春利,以及已经死的透透的小厮。
这可了不得了。
老成国公是在马背上得的功勋,虽说他年纪大了退下来也有不少年了,但曾经的赫赫战功可不是玩笑,便是这些年因为王父的中庸,王春林还没能在官场上真正崭露头角,成国公府较从前落魄了许多,但在京城敢这样对王家人的,却从未有过。
阖府上下震惊不已,而等请来大夫,发现王春利彻底伤了那处,永远废了之后,王家人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惊怒交加,王父甚至扬言要杀了这么对王春利的人。
老成国公也被惊动了,面上虽也有惊怒之色,但第一时间心中却想的是,不知道王春利最近有没有干欺男霸女的事。若不是干了这种跟要人命没两样的事,谁会这么报复他?
是的,这肯定是报复。
且不是针对王家的,只是针对王春利的。
毕竟要真是针对王家,那遭了这罪的,应该是王父或者王春林。
王春林得到消息的时间略晚些,但却很全面,在赶过来的路上已经从下人口中听了全部,因此跑到王春利的院子后,想都没想就对王父和老成国公道:“是周晋!是周晋干的!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先是打了我,后是废了二弟,祖父,爹,这仇若是不报,我们王家在京城便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满京城的人都会笑话我们家男人是孬种,白白被人这样欺负的!”
“是周晋?你确定?!”王父大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