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人。
“将军!”
这一次,任由身后的女子如何呼唤,那人就跟听不见一样。
破庙中,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已经先一步将案发现场给包围住,等时葑进来的时候,眉头忽地一皱。
“施大人您来了。”一个守在外边的衙役脸色难看的将人给迎了进来,边上站着的其他人,无不是面带菜色。
“黄大人,少卿大人。”时葑看着比她先到的二人同样双眉紧锁时,便知此事的棘手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二人对她微微颔首,当是打了招呼,而他们的面前则停放着俩具同样用白布盖中的尸体。
“为何用白布将人的脸给盖上了?可有请了仵作过来详细检查过了与否。”时葑看着这被厚重红血渗透后的白布时,手一扬将它掀开。
只见尸体上的整张皮都被凶手残忍的给剥下,只剩下一团红肉,其中一个胆小的衙役和小官员更是被恶心的直接吐出了彩虹。
时葑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马上在用那白布给盖上,同时视线开始打量着这破庙中。
只是这里面的环境是否过于干净了些,完全就不像是第一案发现场,更像是凶手在某一处将人给杀害后,在移尸藏在这里的。
并且她在其他人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一致答案,因着此事后,更是将这案件给彻底蒙上了一层阴霾的灰色暗影,并且其中不知有多少人伸出了那只黑手。
转眼,便到了小年夜晚,而这案件还未理出一个头绪来。
施府里头虽是换上了大红灯笼,贴了福字和春桃,可这里头仍是不见半分热闹喜庆之色,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清和空荡。
只随意着了件朱瑾红桂花洒桂圆外衫,怀中抱着一个青枝缠牡丹绕暖炉的时葑半撑着下巴,正在那檐下看着天上放起的烟花。
烟花虽美,可那美只是刹那的,并非是那等永恒。
就像是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短暂的一样,好比火花,流星,烟花,哪一样不皆是如此。
“雪客。”正当她在还在发呆时,不远处突然传出了唤她之音。
待她抬眸看去,只见那火树银花不夜天下,正站在一个提着一盏并蒂莲灯的青衫男人。
“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白糖糕和酱板鸭,现在正好可以趁热吃。”林拂衣见她还在愣神中,连忙快步朝人走来,清隽的脸上则洋溢着一抹暖得能融化人心的笑意。
“新年快乐,祝我家雪客年年有余,财源滚滚心想事成。”说话间,他不忘将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叠的红封拿了出来放在她手上。
“谢谢。”此时此刻千言万语说不尽,唯有那么一句方才能表达出她的心意。
“你我二人之间何须谢字。”林拂衣低头对上她那双盛满了璀璨之色的潋滟桃花眼,鬼使神差的亲吻上了她的眼皮。
而在下一秒,天边再次盛放了比之前还要绚烂多姿的烟花。
在这短短的一瞬,连这易逝易冷的烟花,也染上了那么一分温度。
“吃吧,要不然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那吻轻轻的,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转瞬离去,却比她之前得到的亲吻还要来得令人心头发热。
这一次林拂衣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甚至是说出那些孟浪之话来,只是在她打着哈欠说困时,便转身离去。
只是在他离开后,施府中却再一次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原先本应睡下的院落中,此时却是点燃起了烛火,两道影影绰绰的剪影投映在紫檀木牡丹缠碧莲屏风上,配合着外边投映进来的花树倒影,似那浓重的泼墨山水画。
烧了地龙的房间内,临窗的一处软塌上,正坐着俩名对弈之人。
“表哥许久未曾同我相见了,想不到你我二人再见时会是在这时。”已经褪去了少年青涩的林清言,此刻看来竟是有了几分林家人的影子。
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