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掉一些线索,故而让他们先留在府外守着,他们手上还揣着一个一拉就响的烟花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随着紧闭的朱红大门‘叽呀’一声被推开,扑鼻而来的是那浓重的血腥味,以及那一滩入目的浓稠黑血。
因着天寒,加上连日来未曾下雨之故,使得地上的血液并未消融,反倒结成了冰,只等雪化时成为干涸黑渍。
“施大人小心你的脚下。”正当捂着鼻子的时葑抬脚进去时,原先身侧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少卿忽地冷笑出声。
见她一脸狐疑的望过来时,方弯下了腰,捡起掉落在她脚边的一只沾血断指,并小心的用白色帕子包裹住。
“施大人走路的时候可得看着点路,要不然一不小心踩掉了什么重要的证据可就糟糕了。”
“多谢少卿大人提醒,下官日后定然会注意。”
“啧。”
其实这府邸里面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除了开门进来时的那一滩血迹和一根断指后,其他的都和往日并无两样。
反倒是其中一棵足有一人合抱粗的银杏树上,一只断了线的七色蝴蝶风筝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不由令她多看了几眼。
只是在下一秒,那风筝忽地被风吹起,在转眼便不见了踪影,不由令人疑惑,刚才看见的风筝是否只是一个假象。
“我们一人往一边走去,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记得喊人。”刑部左侍郎是一个留着堪比关公大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许是因着长年在刑部待久的缘故,看人时的目光总带着几分阴翳之色,就像是被一只有着毒针的黄蜂。
对了,他姓黄名罗青,在说完话后,便先一步大跨步离开,显然是极为厌恶和他们二人待在一处。
另一位大理寺少卿则比她年长五岁,如今二十有九,姓谢,字玖霖,人更像是一条躲在暗处伺机而待的毒蛇,就等着趁人不注意,张嘴咬下猎物的脖子,将锋利獠牙里的毒液刺进去。
等黄罗青往左边走时,时葑抬脚往右边走,只是另一个不知脑子抽了什么疯,也跟着走了过来。
“少卿大人应当走的是另一边,而不是和下官走同一道才对。”时葑耐着性子出了声,余眼则不断看着边上的一草一木。
“本官这不是担心施大人第一次办案,未免有些不了解的地方吗,与之陪同的时候也正好教给施大人一些关于刑部和大理寺办案时的正常步骤。”
“反倒是施大人长得那么好看的,若是本官不跟着紧了点,难保施大人不会被藏在暗中的老鼠给拖走了。”男人话中似意有所指,更多的是他好像隐隐知道些什么。
并未回话的时葑半垂着眼眸,转身往一个早已落满了枯黄银杏叶的月洞门走进时。
“小心。”
一声惊呼,换来的是那躲藏在暗中之人更为狠辣的招式,其他的黑衣人也顾不上躲藏,开始将他们给包围在一个圆圈中。
而另一边的黄大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黑衣人围堵,并飞快的拉响了手中的烟花弹,原先留守在府外的侍卫也尽数跟着涌了进来。
“大人有令,务必将人活抓,若是反抗,即可将手脚筋挑断活着只剩下一口气便可。”其中为首的黑衣人随着话落,便抽出了手中长剑与谢玖霖交缠。
其中有一半的黑衣人都围着时葑,显然她早已被重点关注过了一样,不,或者应该说柿子就是适合挑软的捏。
“施大人,你可得要小心,莫要被那等不长眼的贼人给伤到了才好。”抽出腰间佩剑的谢玖霖眼眸泛寒,手下招式诡异如暗蛇。
人看着像是一个文弱书生,可年纪轻轻能坐在大理寺少卿的人,又岂会是个简单角色。
秉承着在对战中说得越多,死得越快的时葑并未回话,反倒抽出腰间充当腰带的软剑与之周旋。
一口上好银牙紧咬着,正当她准备将手中那烟花弹发射时,却骇然发现那里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