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是个男人,若为女子,定然也是个宠冠后宫的命。
等她随着刘公公离开时,原先身后的那抹浓稠恶心视线好像也在顷刻间失去了踪影,同时换上了另一道阴寒冰冷的视线。
乾元殿中,先前早已离席的楚王看着这张,与当初那人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时,一瞬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亦连嗓子眼都像是被堵得难受。
而楚王今年不过刚到不惑之年,因着长期居于高位养成的威严,总会使得人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他那张宛如刀削的五官,以及那鬓角微染上的几根白霜。
“不知楚王唤草民前来所为何事。”因着现还未分配官职,她仍是自称草民。
“朕不过是见探花郎长得颇像朕的一位故人,何况寡人听说你与朕的幼弟一向交好。”立在窗边,双手负后的楚锦看着这站在他不远处的青年时,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想来草民应当与陛下口中的那位故人长得极为相似才对,还有草民之前确实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而同宁王相熟。”
“即便你们二人长得再像,可寡人知道你非她。”楚王悠悠叹息一声,看向她时的目光,更像是想要透过她怀念某一人才是。
“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草民自小孑然一身,家中并无他人。”何况她连自己的家人不知道是谁,她又是谁,更别说家这种虚无缥缈之物了。
这一场不知是试探还是单纯闲聊的对话,最后皆是消失在那无声之中。
等她离开乾元殿时,却不知原先的那扇紫檀木金丝绣万马奔腾的屏风后缓缓走出一面覆银色面具的男人。
“陛下是否也觉得这施探花长得极为像她。”男人的嗓音宛如珠落玉盘,又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笑意,目光则幽幽的望向她刚远去的身影。
“何止是像,更应当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才对。”
“那么不知陛下这次可有何打算,是借此引蛇出洞还是护着这人。”
男人见着小紫檀木案板上未曾卷起的一幅画,即便上面只是随意画了一人的大致五官轮廓时,他仍能猜出画中人是谁,继而道:
“不过陛下可莫要忘了,这周边虎视眈眈之人可不止一个,陛下又打算如何护住这故人之子。”
“只要寡人有心,总能护住的。”其实楚锦说这话时,心里仍是对自己都不大自信的,只因这事早已有过那么一次的前车之鉴。
“陛下之前也是那么说过的,可到了最后,那人还不是早早的香消玉殒。”
好像自从他嘴里说到那人时,即便没有说出那人的名讳,仍是令楚锦周身的气压不知下降了几个冰点,亦连双眉间都凝聚上一层薄冰。
等这场居心叵测的琼林宴结束后,已是到了月至半空之时。
随着大流走出去的时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人却是不知要往何处而去,甚至觉得这天大地大,竟连她的一所容身之处都无。
若是现在让她回施府,她倒是宁可去客栈窝一晚上,也好比过继续耐着性子同人玩心眼。
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外头的屎是不是香的 ……
走着走着, 她人在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那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的烟云栏大门前,不由懊恼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同莲香说的那样, 她潜意识里就是认为家花不如野花香, 免费的更不如花钱的香不曾???
此时临近丑时, 正是这条花街最为热闹之时, 抬眸间还能看见几位方才在席上一同进举之人,此刻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寻欢作乐, 其中有几人见到她时, 还忍不住将那暧昧的目光对其上下扫过。
时葑抬眸看了眼正在栏边抚琴的白衣青玉簪青年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
“公子都许久未来找柳笛下棋了, 柳笛还以为公子是将我这人给彻底忘了。”
“不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