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句,紧搂着她腰肢的手也用了几分力。
“下次若是在这样逞强,或是没有遇到我,我看你怎么办。”因着早些年已经参加过一次科考的林拂衣,此时并未觉得有什么。
他大手一拦,直接将人给打横抱起,大跨步往贡院外走去,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看过来时的探究目光。
林府的马车是停在贡街外的一条巷子里,先前在贡院门前等了许久的墨珩和高燕一见到他出来,便马上迎了上去。
“主人,可要属下抱着夫人。”高燕的视线略带痴迷的扫了他怀中女子一眼,便马上克制的收回,免得被这多疑的男人给看出端倪来。
毕竟他可没有忘记之前的教训,即便是要偷食,也得要偷着来。
“不了。”林拂衣冷漠的斜了高燕一眼,微抿的唇角似在无声的嘲讽着什么。
马车从外边看起来虽是在普通不过,可内里大有乾坤,好比那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林拂衣抱着人进马车后,随将人放躺在自己腿上,继而松开了她那束发的水色逍遥巾,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那头泼墨青丝中,对其喃喃自语。
“有时候我还真恨不得掐死你,时葑。”
“你说你好好当个女人为什么不行,我虽说不会娶你为正妻,可也能做到对你忠诚,这辈子除了你外身旁不会在有其他女人,甚至会让你诞下属于我林家的血脉,反倒是你的心怎么那么的贪,有了一个我还不够,还整日惦记着外头的野男人,他们有我能让你满意吗。”
男人原先抚摸着她发的手到了最后却是逐渐变了味,带着薄茧的手在一寸寸的抚摸着她那张姣好芙蓉面上,最后更下移到那纤细得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断的脖子上,神情同样变得阴翳而执拗。
“可是我每次看着你的这张脸时,我又舍不得,甚至是一二再再而三的心软下来,我有时候就在想,若你真是一名男子或是长得再丑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恶心苍蝇盯着你看了。或是我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将你关起来,若是你敢跑,我就将你的四肢打断,蝴蝶骨中串上铁链,把你的嗓子毒哑,眼睛熏瞎,到时候看这样的你除了我之外还会有谁喜欢你。”
男人似癫似魔疯的话不断从他嘴边溢出,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为何要说出这种话来,他只知道。
他碰了她,她理所当然也得被规划为他的东西一类,就像是小时候,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其他人都不允许上手半分,否则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辞。
有时候这爱和占有欲,好像总是不分家的,更是令人傻傻分不清,何为爱,何为占有欲。
今年的秋闱从九月初三考到九月初七,九月初九那日又是登高望阳节,又得好一阵忙活,其中又得选出好的文章送予楚王面前批改。
等一众官员批改完试题后再到放榜之日也得有大半个月,之后便到了殿试,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无。
九月初八那日清晨,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似乎是想要借着这一场秋雨,冲走几分夏日炎热,给之换上秋的凉爽。
院中那株木樨花不知落了多少满地金黄残影,又残了多少香,檐下挂着的那一串青铜风铃不时被风雨吹得内里的铜芯‘叮当’作响,未曾完全紧闭的红木雕花窗中,不时飘进来几缕细风斜雨。
刚从外边回来,打着一把天青色墨兰油纸伞的林拂衣手上还提着一食盒,见躺在床上之人还未醒时,不由多看了几眼。
特别是当他的视线停留在她那未曾束起,而高高隆起的胸口时,呼吸莫名骤停了一瞬,随低头‘吃吃’的笑出了声来。
当他准备将那盅人参鸡汤喂她喝下时,门外却是先一步传来了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马上响起的敲门声。
“老爷,张大人说是找您有事,现人已在书房里候着了。”刚从檐下冒雨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