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真是的,出来那么久也不跟我说一下。”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再说本王爷刚才出来时明和你说了, 反倒是你自己没有听清的缘故。”半眯着眼儿的时葑丝毫很享受男人的靠近,就连那骨子都跟软了一半似的。
“不过本王爷现在已经出来许久了, 若是再不回去,难免会有其他人认为本王爷耐不住寂寞跑出来打野食了。”
时葑说着话时,那目光却是直直的扫向站在一旁, 攥得骨节泛白, 一张唇瓣紧抿成僵硬直线的上官蕴。
不知为何, 看见他那模样,她的心里更是腾然升起一股名为快|慰的报复心理。
风萧萧, 竹寥寥,花簌簌,正当二人准备离去之时。
“还请林公子稍待片刻,容本将军同宸王说几句话。”
许是难以忍受眼前这刺眼一幕的上官蕴粗鲁的扯开二人相近的距离,拉扯着时葑的手径直往不远处的竹林中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林拂衣看着正焦急不已想要上前唤人的白挽筝时,罕见的出了声。
“现在这个时候, 上官夫人还是莫要过去打扰为好,免得惹了你家将军生厌可就得不偿失了。”
“呵,林大公子倒是好大的肚量,还是说林大公子不知道宸王当年同我家将军发生过什么过往不曾。”
被拦住了去路的白挽筝仍是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离得极近的二人看去,生怕他们二人会发生什么不可逆转之事。
“上官夫人难不成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堵不如疏。”林拂衣半转过身看着那渐掩于竹林中的二人身影,半垂的浅色瞳孔中则是漆黑一片。
而边缘点着六角琉璃宫灯用以照明的竹林中。
时葑满是厌恶的挥开了那一直桎梏着她的手,若是换成了以前,她肯定早已乐开了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单纯得只要被他一触碰上,就跟沾上什么洗不去的污秽之物一样来得恶心。
“前面有话不妨直说,反倒是将军又何必拉扯本王到这偏僻之处,难不成就不担心若是落在了有心人耳中又会如何编排你我二人吗。”
“本王倒是不介意,毕竟本王的名声早已臭了个底朝天,可将军不同,将军可是守卫边疆,为国为民的大英雄,你说这么一个人物同本王这等人物一旦沾染上半分,会怎么样。 ”
时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凑近几分,伸手抚摸上男人早已褪去青涩之色的脸,笑得妩媚而风情。
“还是说将军想要同本王爷春风一度,若是这人是将军的,本王定是愿的。”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一些贬低自己的话,时葑。”
上官蕴嘴上满是怒不可遏,可身体却诚实的没有推开她半分,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则呈现出与之格格不相符的痛苦之色。
只因这是他们时隔三年之久后,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过。
“可这些话,将军在其他人面前不都是一直这样贬低本王爷的,怎的这些话将军就说得,本王就不允许了。”
时葑略带凉意的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着男人的脸,似要将那遗失的那些空白在此刻间尽数补回来。
“几年不见,将军生得倒是越发好了,连本王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何不同意将军的提议了。”喃喃的语气似在忆当初,或只是单纯的诉说着现在。
随着话落,时葑踮起脚尖亲吻上了那张令她日思夜想许久的薄唇,她想,就让她在最后放纵一次吧。
毕竟戒掉年少的欢喜实在是太难太难了,比她终生被禁锢,直到老死在宸王府时还要来得痛苦万分。
而不远处,被林拂衣拦下的白挽筝看着那怒不可遏的一幕,手中的绣帕不知被揉搓成何样,连带着出口的声儿都满是尖利的冷意。
“想不到林大公子不但喜欢上那位令人所不齿的废太子便算了,更是上赶着去戴绿帽,也不愧是当年的燕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