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华庭捏着她的鼻尖,嗔她,“以前那个温顺的蓉儿哪去了,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叶蓉笑吟吟地回望他,“既然您喜欢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事事依您的叶蓉,那您便回到以前啊。”回到以前,只私下和她保持这种关系,井水不犯河水,给她吃避子药,免得害她未婚先孕,多了一个孩子。
顾华庭不知听没听懂她浅层的意思,把她整个人放到腿上,吻着她的唇,“只要是你都好。”
叶蓉眼睫一颤,他这一番情话竟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跟真的一样。
“说吧,为什么心情不好?”顾华庭按着她的后颈,说一句话便吻下她的唇,像逗弄小猫一样。
叶蓉道,“我想出去走走。”
顾华庭从她的颈边抬头看她,眼中暧昧褪去,面色一凝,“你身子还没好,过些日子再出去。”
叶蓉不依不饶地看着他,“过些日子是什么时候,我在这屋子里待得都发闷了,以前在东院的时候好歹还会有一个湖心亭可以坐坐,现在在这只能带着这个小屋子里…”
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面前的男人耐心地听她委屈抱怨,像是一点脾气也没有,时不时地还要回她一笑,眼里映着她的倒影,尽是宠溺。
什么时候她变成这样的?会在他面前撒娇卖乖,甚至是试探的讨到好处,而他竟然还会这么包容自己。这可和从前脾气暴躁的顾六公子大相径庭,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退下了外面温顺的皮。
叶蓉哑声,思绪一时凌乱,蓦地从他身上起身,背对着他,干咳一声。
身后坐着的人疑惑问她,“怎么不说了?”
叶蓉闭了闭眼,才转过身,温声道“奴婢有些累了,想休息,烦请公子离开。”
她称自己奴婢,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了,她一直想的是要逃离这个摩罗,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顾华庭自然感觉到她一瞬的转变,挑眉看她,语气不自觉沉下,“哪里不舒服,我让人找李凡来。”
叶蓉道“不必再麻烦李郎中,奴婢休息一会儿就好。至于外出的事儿,奴婢在这屋里实在憋闷,还请公子能让奴婢出去走走。”
顾华庭皱眉,这一声声“奴婢”听得他刺耳。大魏法律严明,女子在家中地位低下,凡是妾室都要以奴婢自称。从前也就罢了,如今他怎么听怎么别扭,“你既然脱了奴籍,以后不许再称自己奴婢。”
叶蓉眼睛一动,自己和他说着要出客栈的话,他怎么想到奴婢上去了。她乖顺地应声,“是。”
顾华庭心下生出几许的烦躁,不愿再待,甩袖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看她,“既然你想出去,明日我便带你出去走走。只要你应一件事,不许再想着逃跑。”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叶蓉再乖顺地应声。
翌日
客栈门前早早停好马车,今日起时,顾华庭给她外面披了一件雕花的红色斗篷,桃粉的颜色,衬得人娇俏动人。兜大的帽子把她罩在里面,小脸都看不见。
现已至夏日,叶蓉嫌闷热,要拿下来,被顾华庭按住,上马车后再拿下来。
这一日后,叶蓉才知他口中的上马车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她一日都坐在马车里,不能出去。
顾华庭思量道,“你也可以躺着,里面足够宽敞。”
叶蓉不愿,她争辩几分,“奴婢,”收到顾华庭的眼神“奴婢”二字被她收回去,“我想出去走走,不是坐马车。”
顾华庭一本正经道“你也可以选择在客栈里走走。”
叶蓉不甘不愿地上了马车。
白日集市上人如潮水,车马如龙,叶蓉身处其中,掀开车帘向远处张望,一时竟有一种不知身处何方地迷茫之感,她就这般离开顾府跟在顾华庭身边,无名无份,只能算得上他一个外室,不过仗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