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粉雕玉琢的, 可见长大之后是妥妥的一个美人。
鬼使神差地,何誉应下了李氏这门亲事。
何誉待这个继女很好,教她读书认字。给亲女儿买什么,也会给她带一份, 在外人眼中,他好似把她当成了自己亲生的。
但只有何誉清楚自己心底的那种扭曲的想法。
他对这继女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这种感情随着七八年岁月的增长, 更随着继女越来越漂亮后,浓得无法再压抑,所以他才会从窑子中捯饬来不干净的药, 放在了茶水中。
阿沅对六岁的小弟完全没有防备,所以他让儿子把茶水端给了她。
如他所愿,阿沅喝下了茶水, 但却是让她逃跑了。
如今也过了几个月, 他一直从中劝着自己的母亲,让她同意接回阿沅。
就像当初他劝说母亲把同父异母的小弟,买进宫中当太监时一样的说辞——卖给旁人只能拿十两的买断钱, 只够他一年的束脩,若是买进皇宫当太监,能拿三十两的买断钱,不仅能交束脩,还能给他说一门好亲事。
霍擎母亲生的孩子在何老太太的眼里,命比草都贱,管他是当下人还是当太监,自然是能卖得越多银子越好。
这回何誉也是一样的说辞。说以阿沅的容貌,若是嫁给达官贵人当妾室,定然会对他的仕途有极大的好处。所以把阿沅接回来后,别太苛刻的责骂,从而让她寒了心,不再帮他这个继父。
阿沅与那小妖精生的儿子在何老太太眼里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一样命比草贱。若是能帮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不过就是接受那小蹄子回来么,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何誉除了撺掇母亲外,还在李氏的身旁说软话,哄得李氏把他当成天,他说什么都会信。在女儿与丈夫之间,会站在他的这边。
何誉且也打着手上还有李氏,阿沅也许会有顾忌的主意,所以才会继续善待李氏。
现下从陈家人口中知道了阿沅去处,何誉便让李氏去宰鸡款待来传消息的陈家人,然后明天一早随着他们去清水镇。
何誉的态度让李氏更加的觉得自己的闺女不懂事。
边宰鸡边抹泪,老太太见她抹泪,怒从心起,压低声音骂道:“你带那继女改嫁过来,都有七年了,我就问你了,我们可有苛刻过她?”
李氏愧疚的低下了头,回道:“没有,都是我不好,没教好她。”
何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自然是你的错,若不是看在你替我们老何家生了个儿子的份上,看我不让阿誉把你给休了!”
李氏闻言,头低得更低了。
站在天井边上的何家长女何莹莹也跟着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大好:“村子里的人都看着呢,我们何家对她不薄,可她却是怎么对我们何家的?竟把我阿爹去赶考的盘缠给偷了,还诬陷阿爹对她图谋不轨,是不是非得害得我阿爹名声扫地才善罢甘休呀!”
说到最后,还多加了一句:“要是我阿娘还在,我阿爹说不定早就已经考上举人了,何至于到现在都没考上?都是你们母女俩给拖累的。”
祖孙二人知晓何誉不喜她们在他的面前挤兑李氏母女,所以都是在私底下暗暗的挤兑。
何莹莹虽是李氏继女,却依旧不把这继母放在眼中。且李氏性子软弱,总觉得自己一个嫁过人的,能嫁给像何誉这样的好男人,就该知足了,更别说何家连着自己的女儿都收留了,所以对何家的人更加的百依百顺。
见李氏低着头,默默的给鸡拔毛,祖孙俩都没心情再说下去。
从十指从不沾阳春水的何莹莹轻哼了一声,与何老太太说道:“奶,我去隔壁找春桃说说话,给我留菜就好,我晚些时候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