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主座,撩袍而坐,目光看向霍擎。
“不知霍兄弟如今在何处,又在做什么?”
霍擎:“现今住在清水镇,开了家打铁铺,维持生计。”
严知县点了点头:“那先前又是做什么的?怎会这般了解北疆奴?”
“先前在战场上打过仗,当过百夫长,故对这北疆奴比较了解。”
阿沅在一旁听着,虽不知这百夫长到底是什么官职,但霍爷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小兵。
她虽没见过多少当兵的人,可何家村里边也有两个当过兵回来的。
一个瘸了腿,日日就坐在何家村的榕树底下眺望着远方,也不说话。一个四肢健全的,但却是神气得厉害,但若是遇上个官差也还是会点头哈腰,并没有霍爷这般神勇。
霍爷便是见了知县老爷也从容镇定,不卑不亢。
严知县细细思索了片刻,虽不怎么相信眼前这个气势似收敛了,但也还是有余威外侧的男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但也并未追问。
杨主簿前来,听到是查户籍,也就询问:“可否告知令夫人原先所在户籍?”
霍擎低声与阿沅道:“说出来,没关系。”
阿沅心里虽不自在,但霍爷的声音却是能安抚了些不自在。
她低着头,声虽轻但字却清晰的念了出来:“武安县邑阳镇苏家村,父苏季伯,八年前病逝,民女名苏沅,八年前随母到了何家村。”
声音轻柔,入耳温润,让人不免侧目。
严知县也多看了一眼那面带薄纱,身穿布衣的女子。
这叫霍擎的有几分神秘也就算了,他这未婚妻怎也神神秘秘的?莫不是也有什么神秘身份?
杨主簿把这些信息都记了下来,随后道:“时间久远,恐需要个把时辰来查阅,二位请耐心稍等。”
说罢退出了偏厅。
而严知县此番过来,不过是要见见这个奇人,人见了,便也就让儿子来招待。
“翻阅还要些许时辰,谨儿你好生招待两位,我有些事要忙,便不招待了。”
严知县随之也离开了偏厅。
严小公子兴奋道:“恩人,我还没好好向你道谢,不如趁此机会在武安县的闻香楼摆上一桌宴席好好的谢你一番,恩人嫂子也一同去!”说着,看向了霍擎身后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