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下一秒,被抱到了桌子上。
她立刻大惊失色,挣扎着要往后退。
被他拉住膝弯,扯回来。
男人将她从头扫到脚,神色冷静,声线淡定,“从哪里开始做?”
“……”裴奚若看他的神情,不似开玩笑,慌到立即搬出救命符,“你忘了,我现在血流成河!早上才来的!”
“血流成河不能做?”他问。
“当然不能,会出毛病的。”她往后一缩,快用脚去踢他了,眸中带了点惊恐,“你不会这么禽/兽吧?”
傅展行凝视她许久,等她越来越慌,才一笑,将她放了下来。
吓到她就好。
不然,任她这样肆意点火不负责,他的日子,会很煎熬。
被他放下之后,裴奚若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乖乖溜到一边,不敢造次了。
说来很矛盾。
她很喜欢诱/惑他,看冷静自持的男人,为她呼吸都微微乱掉,有种令人满意的欣喜感。
可是,之后的后果,她又暂时没做好承担的准备。
听说很痛。
要是他真的清心寡欲就好了,她就天天撩他,四处点火。但事实是,她点一丢丢小火苗,他的火焰就可以将她吞没。
假和尚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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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第四天快要过去了。
裴奚若的脸色越来越臭。
每天晚上,她都要问一句,“傅展行,我的极光呢?到哪里去了?”
好像是他把她的极光偷走了。
傅展行和她解释,“十二月不是极光的最佳观测期。看到它的几率,本来就很小。”
“所以你把我骗到这里,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她是自己跑来的,这控诉的前半句根本不成立,但后半句,却歪打正着。
傅展行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嗯。”
他做事习惯事先定计划。
是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推敲过,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表白,才够留给她深刻的印象。
她奔着极光而来,那么就在旷野下,两人肩并肩站在如梦似幻的电光下,他会牵她的手,静静吻她。
一切水到渠成。也是她喜欢的浪漫。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他没有想到,两人下榻的当夜,极光忽然到来,而她恰好在赌气。
抱起她的那瞬,也许已经有什么隐隐失控。看着她明艳妖冶的眼眸,他也只剩下了吻上去的念头。
原本只想一触即分的吻,被他加深、变质。他松掉计划的缰绳,凭本能行事。
似乎这样才足够诉说爱意。
喜欢不够。
因为爱伴着占有欲。
“傅展行,你看,那是不是极光?”裴奚若忽然激动地拽他的袖子,又有点犹疑,“但是好像淡了点?”
在昏暗天色的边缘,浮起一圈很小的光芒,甚至都称不上什么颜色,像掺了灰色的橙黄,有气无力地飘着。
傅展行随她的目光看去,“嗯”了声,“是极光。”
她瞪他,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脸上写了两个字“就这”。
他笑,吻了下她,“穿好衣服,我们下去看,会更美。”
裴奚若在生理期,昨夜还因为受凉,有点轻微腹痛,今天没敢造次,特意在防寒服里面加了件毛衣。
傅展行却像是还觉得不够,又给她裹上大围巾。
她抗议,“这样很丑。”
他直接无视她的抗议,又端了碗生姜红糖水,要她喝掉才能出门。
裴奚若不喜欢姜味。但是为了看极光,捏着鼻子忍了。
喝完问,“傅展行,你哪里弄来的?”
“镇上。”他答。
她愣了下,忽然想起来,凌晨睡得迷迷糊糊时,好像是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