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摸吗?”
他喘息着点头,额边沁了汗珠。
她的手从他脊背后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凑到耳畔,吐气如兰地笑:“嘴巴不是用来摸的。”
背后阵阵酥麻引得蔺长星颤抖,身子与身子之间不留半点缝隙。他极力想掩盖的不得体之处,到底被她察觉了,谢辰如他所愿地贴过唇去。
她动作轻缓而细致,蔺长星霎时耳鸣,只听得见自己艰难的喘息声,和谢辰在他嘴里撩拨出的水声。
他木讷到现在,不是人傻,纯是被礼法规矩束缚。
他怕自己变坏,怕谢辰只是逗她玩玩,怕她笑话他的失态,厌恶他的欲念。
可他终究不是圣人。
他学什么都快,包括接吻。
他不愿只他一人浮在情海里,而她除了温柔耐心地给予他煎熬,眉眼似乎并未沾染旁的情绪。
很快,他开始回应,两手不再僵在一旁,沿她的颈线往下探去。
这回终于轮到谢辰轻颤,她浑身发烫,嘤咛出声,偏过头去喘气。
他顺势埋进她雪白温热的颈里,在那儿继续点火。
她招架不住,推开他说:“别这样了。”
……
屋里人早就退了出去,蔺长星躺在床上,舒缓自己的难受。月光无声倾斜在屋内,过了许久,他停下来,将自己整理干净。
镯子已经送出去,他暂时寻不到理由去见谢辰,总不能回回趁她出门去堵,把人惹恼了更糟。
算算日子,太子殿下的冠礼在即,按理后宫会设家宴。他打听过,皇后娘娘最喜欢谢辰,到时定会昭她进宫,他总有机会再见她一面。
来日方长。
正如那夜,她先撩拨的他,后来想走也没走掉。如今一样,她躲没用,他不会放手。
第12章 冒失 寒声一字一顿道:“过来。”……
日头无边翻滚,自入夏以来,连着三州大旱。黎民受苦受难,通报旱情的折子一封封递到宴京。
今上为民求雨减灾,已多日不沾油荤,又亲临南郊祭祀祈福。
谢辰在家避暑,即使出门,也都改在清晨与夜晚。
她近来潜心习字,心境静下许多,纵然常听到蔺长星的事情,不至于再局促不安。
谢几洵说蔺长星的字与丹青极好,谢几轲夸他这个人够义气。二哥谢磐说他是块练武的好料,半点不娇气,收这么个弟子不亏。
就连大嫂二嫂,闲暇之余也在操心人家的婚事。听传言,燕王妃想让贺家的姑娘嫁进王府,亲上加亲。
而蒙焰柔与江鄞两口子,说起此人,便会心一笑,以“风流”二字形容。
尤其蒙焰柔,丝毫看不出谢辰不想听,自顾自道:“原以为那位小世子是个斯文干净的,不想也爱往那等地方钻。可见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江鄞附和到一半,发现她矛头指向自己,当即为自己鸣不平。
蒙焰柔故意道:“要不是我看得严,谁知道江大人什么样。”
“你看与不看,我都是这样,你不得迁怒!”江鄞正义凛然,怕她没完没了,一把捂上她的嘴,得了个清净。
谢辰安静听着,不住地想,这样也好。他风流些,多寻些新鲜,很快就能将她抛在脑后,他们彼此都会自在许多。
她尽早解脱,好过终日胡思乱想。
谢辰的母亲谢夫人三年前因病逝世,父亲宁国公忙于军政,顾不上内宅之事。
常言道长嫂如母,她平日里的饮食起居,都是大嫂孟氏替她安排。
孟氏操持中馈多年,治家有方,为人面善目慈,外柔内坚,极易让人生亲近信赖之心。
孟氏就是按年纪也能做谢辰的娘了,她嫁进谢家时,谢辰才两岁不到,咿呀咿呀地伸手要她抱。将怀里的小姑娘养这么大,在孟氏心里,谢辰就是她半个女儿。
晚膳后,孟氏去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