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人有时候是个闷葫芦,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许骗我啊!”
“不敢。”
谢辰不愿扫兴,怕他们俩担心自己,吃饭时特地活络许多,捡了几件国公府的趣事来说。例如侄子谢几轲已经年满十六岁了,还动辄被她二哥二嫂联合撵着满府打,惨到极点。
蒙焰柔笑,指着江鄞道:“十六岁算什么,你问问他,前两天还因事情没办好,被他爹狠踹了一脚呢。”
江鄞捂住脸:“给我留点脸面!”
“这话你该跟公公去说,那满院子的人,我瞧着都害臊。”
三人边谈边吃,很快过了酉时,都有些意犹未尽,但二十年的交情不在这一时。
江鄞骑着马,将谢辰送回国公府,蒙焰柔与谢辰坐在马车里。
谢辰进府前,蒙焰柔喊住她:“谢辰,有事别憋着。心情不爽要打架,随时来江府找我,听到没有?”
江鄞笑:“你们打,我袖手旁观,绝不偏颇。”
“多大的人了,谁要与你打架。”谢辰不免动容,心底温热,挥了挥手,“两位早些回去吧。”
蒙宴柔撇撇嘴,指着谢辰进去的侧门,“我还是觉得她不对劲。”
江鄞重重叹了口气:“夫人,你多虑了!”若是对他也能这般上心,他就感恩戴德了。
入睡前,谢辰将素织叫到床边坐下。素织不明所以,“姑娘吩咐,我站着听就好。”
“没人在拘泥什么,坐下,我有要紧事。”
素织乖巧地坐在床边,“姑娘说吧。”
“我今天,碰见燕王世子了。”谢辰抱膝靠在床头,语气淡然。
“哦。”素织长着张鹅蛋小脸,眼睛大而明亮,笑着问:“世子怎么了?”
谢辰顿了顿,恍惚道:“他是南州的常星。”
“常公子?”素织笑不出来了,想了想,不相信道:“怎么会呢,常公子若是王府的世子爷,还会连饭钱和住宿钱都没有吗?他明明说自己无处可去,父母不在身边,无亲无靠……”
谢辰平静地说:“我们被骗了。”
“骗我们的……他图什么?”素织鼓着嘴,觉得纳闷。
谢辰不语,指腹轻抚着寑衣上的绣花,柔荑纤细白皙,好似美玉。
美人仅是这样静静发呆,也仙得让人不敢沾染,挪不开眼。素织看着她,忽而灵光一闪。
想到她们匆匆离开南州的那日,姑娘满脸憔悴之色,以及脖颈上脂粉都压不住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