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下巴,语气很冷:“没去就是没去,没什么可解释的。”
秦崇礼错愕地看着他,大概是怎么都没料到一向感觉比秦牧野听话的小儿子竟然比秦牧野小时候还反叛!
自己犯了错竟然还敢用这种态度怼他。
难怪班主任和校领导都那么生气,肯定是已经跟他谈过,被他这种恶劣的态度气到了。
秦崇礼从小受的是和秦淮屿类似的精英教育,最重视规矩。
他最不喜欢没规矩的孩子。
他脸色更青了几分,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盯着他道:“秦肖燃,我是你爸,我给你个机会重新回答一次,你为什么缺考,怎么解释?”
秦肖燃对父亲不是完全不畏惧的。
只是父亲本来就没有关注过他,又凭空消失半年,他心里积攒了很多怨,又处在叛逆期。
父亲越是严厉,他就越不愿意低头。
秦肖燃平静地与秦崇礼对视:“睡过头,所以缺考,除此之外,没什么可解释的。”
末了,他竟然又大胆地补充:“就像您一样,说离开就离开,丢下妈,丢下整个家说走就走,不也没有解释么?既成事实,有什么可辩驳的?”
秦崇礼那股火顿时就忍无可忍地爆起来。
他向来不是简单粗暴喜欢动用武力的父亲。
此刻是被这个孩子气得失控了,连颜面都顾不得了。
他手都有些抖,声音也是抖的:“老荣,给我找根棍子过来!”
管家荣伯一惊,站在旁边,尴尬地劝阻:“先生,三少爷还小,还只是个孩子呢,您好好跟他沟通,他会听的。”
秦肖燃好像毫无畏惧,脸色亦是一片平静,甚至还用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
这在秦崇礼看来无异于挑衅!
秦崇礼眼睛都气红了,他沉声吼:“我叫你去拿棍子听不懂吗?老荣,现在连你都敢不听我的话了是么?!”
荣伯无奈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念叨:“这大晚上的,上哪找棍子去啊,哪有什么棍子……”
他刚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站在门外光明正大偷听的兄妹仨。
书房隔音好,他们在外面听不太清,只知道秦崇礼肯定是在发脾气,但是听不清他们具体谈话的内容。
秦淮屿见荣伯的表情不好,就预感不妙:“荣伯,里面什么情况?”
荣伯摇摇头:“先生让我找根棍子……我上哪找这玩意儿啊?”
秦牧野有一种自己屁股神经疼的感觉,他紧张起来,拽了拽秦淮屿的胳膊:“咱们进去劝劝吧,这臭小子确实是不听话,但他还小不是吗?”
棉棉已经从哥哥们的对话中猜到了怎么回事。
她根本不管这些还在商议对策的大人,直接迈着小短腿推开书房沉重的大门,闯了进去。
一路小跑,跑到秦肖燃身前,小小的身体敞开胳膊,她抬高下巴,看着秦崇礼,奶声奶气地说:“臭叔叔,不准打我哥哥!”
秦崇礼:“…………”
虽然前几天是他自己要求这孩子不准叫他爸爸的。
但是叔叔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来,他莫名就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加上秦肖燃又气着他了,这小团子无异于是冲进来火上浇油!
秦崇礼因着她那句“臭叔叔”,心里无比别扭,只觉得胃里那股火烧得更厉害了,他脸色铁青,站在三头身的团子面前,盯着她道:“你出去,我有话要跟秦肖燃谈。”
秦崇礼已经用了很大力气压制自己的脾气,尽可能不迁怒这个小屁孩了。
但她却一点也不肯服软,竟是比叛逆期的秦肖燃还厉害。
她小嘴嘟着,气呼呼地说:“臭叔叔你骗人!你根本就不是要跟三哥哥谈话,你让管家伯伯找棍子,分明是想打人,我是不会让你打我三哥哥的!”
如果说刚进门的时候小团子天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