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施行。但也不是个恶人,会出于对兄长的敬爱而打消恶念。
不过不管她是善人是恶人,总归都是萧彻的心上人。既如此,他免不了就要为其所动,
分明是思索着着要如何阻止她胡来,但见着她落寞的神色,思绪仿佛又被切了一半下来,叫嚣着便是纵了她又如何?纵使他能用理智镇压住叫嚣,仍不免心烦意乱。
他伸出手,拂拭令嘉不知何时又滑落的泪珠,动作极尽轻柔,语气也是和缓:“七娘,你既是打消了那念头,为何还要哭呢?”
为何还要扰我心绪呢?
令嘉听不出言下之意,只当他不信她的话,拍开他的手,掀起眼皮,含噙泪的杏眸幽幽地横了他一眼,嘲道:“我哭的是我五哥,与曹夫人无关,亦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萧彻又伸手去摸令嘉脸上的泪痕,“我见不得你哭。”
令嘉这次没再拍他手,只道:“殿下既是见不得,不若避开些。”
萧彻低头,在她湿意浓浓的右眼上亲了下。
“我舍不得避开。”
在萧彻的柔情哄劝下,令嘉终是止住了泪意。
理智归位后,她第一反应便是警告萧彻道:“今天的事,你可以说与六哥,但不能说与我爹。”
萧彻在辩解和坦白之间犹豫了一下,但思及令嘉的敏锐和脾气,他只能选择后者,但仍不忘为自己开脱:“……六郎明快,总是纾解下你的。”
令嘉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萧彻只得转移话题,“说与六郎,和说与傅公又有何区别?”
令嘉淡淡道:“五哥的那些事,我和六哥想起了顶多也不过伤会情,只我爹对五哥愧疚甚深,可不止是如此了。”
这话再添上令嘉之前所言,萧彻会过味来。他情不自禁地叹道:“傅公当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