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就把亲哥全卖了。
梁昭扭回头,继续上口红,“好如意的算盘哦,只可惜我不吃这套。”
“你真不吃?”小崽子脑袋凑上前来。
“姐见过的会哄人的男人海了去了,这点好处塞牙缝都不够。”
丁遥:“骗鬼!你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
就这么彼此打着口水官司之际,那厢顾岐安循着定位找来,撞见姑嫂二人的嘴炮现场,也好巧不巧,听到这最后两句话,堪称整场对白的精髓部分。
而她们的坐位是一面对一背对的,丁遥先看见二哥,梁昭还不知情。
遥遥正想说呢,顾某人很内秀地冲她摇头使眼色:不许声张。
紧接着,就听梁昭自顾自嚼舌根,“你回去就复命他!这点小恩小惠我才不稀罕,也别想着靠什么七姑八姨小妹来美言他。我有眼睛自己会看,该打什么分我心里自有一杆秤。
不对,这算哪门子美言,叫谗言!”
丁遥连连颔首称是,憋笑好辛苦,她腮帮子疼,“你说得对!臭渣男,下地狱去罢!”
“地狱不够,去地心!”
发泄完毕,梁昭才转头去照镜子,看色号与肤色的相衬度。
这一看了不得,镜子里斜后方就站着坏话对象。抄兜端正地凝视她,给梁昭骇得不轻,“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岐安一时心境复杂。五分气她口不择言,都是惯得!五分又笑她傻乎乎,平日里多精明能干,结果一到关键时刻就出糗。
他走到妆台前,看镜子里的人,被吓走了真魂的样子,脸色也纸白地,“至于吓成这样?”
“谁叫你每次出现都不带响。”
柜姐有眼力见,先行走开了。只剩梁昭捉个口红膏体上上下下地旋转,又自行多补几层,这种正红色,厚涂才出风情。
顾岐安就在她身后,单臂撑着妆台,也略略俯低地挨到她颈边,温热的呼吸来狎昵她,“涂再多下场也是被我吃掉。”
那嗓音沉且磁沙着,梁昭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只得快快涂完,蹦下凳子,逃离他的围困,喊那柜姐结账。
顾岐安:“我来罢。”
当初结婚不久,他有交过一张信用卡副卡给梁昭。让她购物从这上面走流水。
事实想也知道,她不会动的。饶是受恩惠的瞬间也有些市侩心理,毕竟人不爱财天诛地灭。可她那会儿总悲观地以为,这场婚姻注定走不到终章。
“顾岐安,给我花钱是不是能抵消你心里的愧疚感啊?”梁昭看着他掏卡结账,几千来块,眼都不眨一下。
被拷问的人悠悠回头瞥她,帮她捋头发,也大拇指蹭她嘴角画出线的口红,再送到自己嘴里,“没那回事。照我的认知,完全是觉得丈夫给妻子花钱天经地义。”
可不是,梁昭本能想冷嘲,毕竟你连出钱扶贫白月光的寡母都好大方。
转念,她又作罢了。人不能总绕着那点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的事情来回轱辘,没意义也不值当,过日子更不该如此。
捕捉到她面上欲语还休的迹象,顾岐安问询,“你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走罢,不是说要吃牛蛙面嘛?”
“那我有想说的。”等她转过身去,顾岐安依旧原地不动,伸手拉梁昭回头,才亮出手里的首饰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