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岐安,搁古代就是温柔富贵乡的花花太岁了。无论毒舌还是目无下尘,都是他好身家赋予的资格或者便利。
撇开那些好涵养好品格,是挺漫不经心、闲散无拘的一个人。儿时相交吧,梁昭觉得大院里属他最讨厌了,成天价地没个正形,故意逗京巴把她招回头了,就问她也是小狗吗,你不是小狗的话,为什么要回头?
梁昭怯生生答,因为我叫毛毛呀。
顾小爷故意大人的派头,“我是你,现在就回家质问父母,安的什么好心给我起这个名!你不信,去宠物登记处看看呢,多少小猫小狗叫毛毛。”
梁昭那次哭了。不是哭难为情,是真真听信了外人谗言,贱名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铁证!
时隔多年重逢,她还向某人控诉了此事。结果后者没多大印象了,只依稀记得,“你小时候哭起来,眼泪是能南水北调的程度。”
还说,“三峡水库都蓄不住!一哭就发大水。”
因为抱着玩心以及移情目的,梁昭一开始也是消遣是游戏。真心嘛,有三四分了不得了,相信顾岐安亦是。
有一次他下班约她吃饭,碰上面才说,是家里老爷子拘着他相亲,对方滚刀肉般地上医院门口堵了,某人无奈才打电话给她做戏,继而同那人摊手,“你也看到了,我上一任相亲对象还没断联系。你赶紧问问我爷爷,是他记错了还是故意嚯嚯你。”
梁昭好奇对方的长相,至于这般躲不及嘛?
顾岐安:“马马虎虎称得上,‘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流不到腮边’。(1)”
诚然,二者比较起来差在细节,但本质上没二样。濮素由衷评价,“你就是好这一款。好到连姓氏都要一致。”
“这纯属巧合好伐?”
“巧合是可以主观避开的。”比如濮素“钱男友”姓陆,她后来都有意无意绕开这个姓氏。一个合格的过去式,该是从头到尾、身上每一处都成了你的雷区。
除非一种,你对他/她还有念想。
梁昭听到这,恨不得把嘴里裹了生蛋液的鲜和牛吐出来,“少来了。濮小姐,你是最最清楚我的,吃回头草这种事你OK我绝不。”
乖乖,这下轮到濮素郁闷,“不要内涵我,求求,你就当没听见这事。”
“那太难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关于好友的做/爱细节。”
“啊啊啊啊,梁昭,你把我杀了吧!”
“所以,究竟戴套没?”
“戴……不是,这事还没完了?!”
破镜重圆到底浪漫在哪?值得一个个文艺创作者前仆后继,一首首情歌苦大仇深。在亲历者濮素看来,不仅毫无美感,还很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