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猛然坠落,重踏的一脚踩在另一人刺出的长枪上将其压下半米左右的距离,同时扭身一剑与第三人劈出的一掌正面对上。
乒!
顷刻间,掌风被斩为两截,不过焚寂涅炎的剑势也损耗殆尽,最后的一圈赤色涟漪震击在对手身上,仅仅只是将他衣袍焚毁几块,并不大碍。
那人顿时兴奋起来,低吼一声双拳齐出,攻势凶悍。
风韧并没有去硬接这一击,踩住枪柄的单脚微微一发力蹬出,身形翻转向上一跃。那一瞬间,同为墓牢所属的两名强者便是面对着面,彼此间的攻势都轰向对方。
若是距离远些,他们两个也来得及及时将攻势引开,重新击向风韧。可是奈何这一次风韧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两人根本没有时间那样做。
轰!
攻势对轰,二人一同溃败后退,不过却也是在最后关头各自强行散去了部分劲力,彼此间并未重伤。
当然,那只不过是因为风韧还未出手。
刹那之间,两抹剑光凌空落下,一左一右,一赤一银,炙热与冰冷截然不同,但是降下的宣告却是一致——死亡。
嗤!嗤!
剑刃透体,身躯倒下,气息再无。
双剑抽回,风韧寸刻不停,一纵身便是跃下来通过地下牢房的楼梯。随着他长袍下摆的轻轻一扬,几丝啸动的剑气向身后划出,丝毫不差削在倒地昏迷的那几名守卫咽喉之上。
这一次,他们是再也醒不来了。
地牢的阴冷与想象中一致,而被囚禁此处的人数之多也是超出了风韧原先的想象。不过再细细一想,也是随即明白。天赐城乃墓牢的重要据点城池,关押了大量来自各股势力的强者也是情理之中。
随着他飞奔在地牢中间狭窄的走廊上,被惊动的两侧牢房之中的囚犯却大部分都是稍微瞥了一眼,而后四肢不动将头重新低下,空洞的双眼中没有半点神彩。
对于他们而言,外面的世界近乎永别,这里的折磨早就将原先属于强者的意志抹灭。不少人的身上其实已并无束缚,凭借他们目前的力量也能够击碎牢笼。更何况,其实很多牢笼的房门压根没锁,只是虚掩着,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出去。
但是,没有人那么做。之前他们也曾经尝试过,可惜最后走不出主城便被重新逮回来,又是一顿更加非人的折磨。现在的他们已然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逃出生天的。
门上无锁,然而却又一把更为沉重的锁已然挂在他们心头。
“这便是墓牢的手段吗?从肉体摧毁敌人简单,但是却没有摧毁他们的意志来得更彻底。现在这些曾经的强者,不过只是行尸走肉。”风韧心中暗暗一叹,同时心里也是有些庆幸。至少司空巧儿神智有些不清,静养一段时间后必定能恢复。
然而,也因此风韧心中莫名再生一股不详的预感,一时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
直到他突然步伐停下,遥望着远处靠在墙壁上的一道高瘦身影。下意识中,他又一回头,身后也是一人耸立,不知何时出现的。
前方七杀蓑笠翁,后方却是一个从未见过之人,但是气息浮动竟然也有道劫王阶初段。
“看来,似乎我不详的预感就是这个。墓牢采取攻心为上的策略对付囚禁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当众处决?除了立威之外,更多的恐怕是想将前来营救的湮世阁强者一网打尽吧?也就是说,你们早有提防!”风韧一哼,星尘泪与焚寂涅炎一前一后遥指对手。
蓑笠翁冷笑道:“确实如此。不过,最初我并没有打算镇守此处,只是之前几个不长眼的小家伙来地牢中胡搞了一番,我才猛然醒悟过来外面的很可能是佯攻,于是布下此局。想不到,真捞到了一条大鱼。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时候算算了。”
风韧点头喝道:“不错,该算算了。上次让你侥幸逃脱,只折损一臂。这一次,我要将你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