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轻柔的搀扶下,还有些气息不顺的风韧走入了唐家大厅之中,望着地上浑身只能微微抽搐的剑三,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水。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又变得充满着一股怜惜。
轻轻推开风轻柔,风韧弯腿蹲下,伸手抚摸着剑三插着十几根银针的后背,手指点在插针的位置上,合眼冷笑道:“刺穴之法强行封住经脉运行,久了会造成一定的永久性损伤,这种卑劣的手法,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见他五指如孔雀开屏般晃动,残影模糊不清,眨眼间已是闪电般出手点在相应穴位上,刺在剑三背上的银针根根倒飞射出,被一旁的风轻柔全部收起。
眼见银针清除干净,风韧扭头吐出口污血,随后又是两指点在剑三双手的夹棍上,夹棍顿时散架。缓缓脱下身上的遮天蔽日袍给被搀扶起已累累伤痕的女子披上,风韧柔声说道:“墨彤,你好好休息吧。”
这是风韧第一次直接称呼剑三的名字,听得她已经有些黯淡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亮彩,下意识点头,如往常一样沉默到底,不愿出言。
抬头望向正坐在厅内主座上那名脸色不对的中年人,风韧隔空一抓,将其拽下来,又一脚踏在其胸膛上将他震退,怒喝道:“你便是唐家家主。”
那人抹去嘴角的血渍,毫不客气地回道:“不错,正是我,唐文兴。”
“从今天开始,古洪镇唐家家主不再是你了,而是他,唐武耀。”风韧冷冷说道,抬手一指。
唐文兴闻言大笑,目光随即扫向一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唐武耀:“没想到,你竟然带着外人来拂逆我,唐家没有你这个叛徒!”
啪!
又是一声脆响,唐文兴应声倒地。风韧收回右手,冷冷说道:“我说了,现在开始唐家已经不是你做主了。而且,从今日起,你带着你的那些杂碎儿子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见到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唐武耀急忙劝说道:“等会儿,这决定是不是……”
风韧连连摇手:“不,就这么做。别忘了,唐家背负的使命是何等重大。你认为,现在的这位家主唐文兴能够担得起吗?或者说,他愿意去做吗?我没猜错的话,师尊之前给你的那块令牌,应该就是唐家的家主令之类的东西,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你,就是家主!”
唐武耀浑身一颤,掏出了那块令牌示众:“不错,这就是唐家失传已久的家主令牌。唐武耀侥幸得到,但不知究竟该如何处置。”
坐在地上的唐文兴怒喝道:“够了!唐武耀,你不要假惺惺地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一唱一和。你说那是家主令牌,它就真是?不要指望我会承认的!”
“这可由不得你!”
风韧又是隔空一抓将唐文兴拽住衣领提在手中,瞥了一眼双目紧闭还有些痛苦之色的剑三,喝道:“我师尊是你唐家祖上,名讳上无下极。也就是说,算辈分的话老子是你祖宗!要不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你认为你和你的这群走狗现在还能有命活着在这里和我说话?说,之前的事情谁是主使!要是不告诉我,之前你们对她所做的,我十倍百倍地还给你们!”
一旁,风轻柔很是配合地将那一把银针捧过来,冷笑着望向一脸惶恐的唐文兴。
这时,捂着断腕倒在地上哀嚎的唐罡强忍着剧痛说道:“是我的主意,不要伤害我爹!”
风韧冷笑道:“哦?还是个孝子嘛。不过你的这份善心之前又到哪里去了!剑五,先把他另一只手也砍了!”
如果风韧对于银月心和风轻柔都是称呼剑侍代号,那么只说明一件事……他真正动怒了。
风轻柔微微点头,掏出剩下的那柄短剑随手一挥,唐罡的另一只手也是齐腕而断。
惨叫声回荡在厅内,听得都觉得痛。唐武耀紧皱眉头,敢怒不敢言。虽说唐罡等人平日里飞扬跋扈,今日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毕竟是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