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屑纷飞,其中还能望见一丝鲜血洒落。
转瞬之间,星尘泪剑锋已经抵在了秦梓咽喉之上,而她挫指如刀的右手却距离风韧左胸还剩最后半寸距离。
不过在风韧的左脸上,一道浅浅的血痕很是显眼,而且他飘舞在半空中的长发似乎也在末梢短去了一小节。
“我不怕死,你呢!”
风韧一声低哼,长剑抽回。并没有人注意到,他随即藏于袖中的右手手背上,同样裂开了一道血痕,表面处还有一层薄薄的冰晶。
秦梓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她没有想到自己再一次败在了这位实力不如自己之人的手上,同样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莫名。唯一知道的便是,这次,她输得很彻底。
顿时,周围的几位弟子一片惊叹唏嘘。还有不少正准备赶过来看热闹的弟子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该走向哪个方向。
这次交锋,太快。
“能告诉我,这一次你又是利用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快?”心中仍有不服,可是秦梓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败北了。
风韧将剑送回藏兵决的虚幻空间之类,喘了口气说道:“你输在气势上。交手时我就在赌,赌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名门大弟子没有真正经历过多少生死厮杀,在性命相搏之时,气势上会率先败北,那样一来会下意识地撤回招式试图自保,这个空隙便是我唯一的机会。”
秦梓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刘君被刑罚长老囚禁在第三层的监狱中,而与你一同前来的那些人,此时也被软禁在第一层的客房里,我带你过去吧。”
“有劳了。”既然秦梓肯帮忙,那么风韧自然不会再是之前那种态度。
有了这位大师姐带路,风韧与银月心一路上畅通无比,即使是抵达到了客房前遇到了负责守卫的弟子盘问,也只是秦梓一句话的事情,那队人没有多说半句直接让开放行。
望着风韧推门而入的背影,秦梓双眼微微眯起,之前交手中对方最先让她丧失大半战力的那一个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不寒而栗,不经意间想起了曾经流云殿殿主交代给她的一段话:那些久经修罗场之人的实战能力绝对不是表面实力上那么简单,对上他们,一个稍不经意间的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更有甚者,他们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都可以让心志不坚之人双腿打颤,一时间战力衰退。
“霍坤,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秦梓心中暗暗声嘀咕道,突然间发现,似乎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难以超越的劲敌。对于生性有些孤傲而且天赋绝佳的她来说,这可是很多年都从未有过之事。
踏入屋内,风韧最先看到的便是沉着脸坐在床边的云青空,而一旁的云若水依旧是那副乐观向上、无忧无虑的样子,嘻嘻哈哈地和周围的众人说些什么,丝毫不在意他们根本无心聆听。
“你回来了?”
云青空猛然间意识到了屋内的气息变化,抬头一望便看清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风韧点了点头,双手环胸依靠在墙上问道:“说说吧,这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刘君那家伙究竟又惹下了什么样的麻烦。难不成,他连殿主的女儿都给……”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瞥了一眼云若水,发现对方也在倾听着自己所说之话,连忙停嘴。
云青空冷笑道:“要真是殿主的女儿那还好办,至少看在同门的份上不至于判他个极刑,最重也只是给个一刀痛快点的,说不准还能从轻发落。”
“说重点。”风韧有些沉不住气。
云青空叹了口气道:“几天前,不知道为什么刘君好像又与那秦梓发生了些冲突,一气之下就私自下山去了。两天后,山下传来消息,说是有一户人家惨遭血洗,死状极其残忍。而刘君……他是也在现场,被发现的时候正和那家主人的女儿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两个是现场唯一的生还者。而不幸的事,那个女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