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不再说下去,以为是认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露骨,说给女儿家听不好。只是突然闻见自己闻过不多的悠悠茶香,才发现是自己的贴身侍女端着茶水回来了:看来他还知道分寸。
茯苓给两人到了一杯茶,便站在东方安渝身后。
“安渝殿下不说话,我可就当做殿下明白我的心意了”。林九缘说完喝了一口茶:真是好茶。
茯苓在一旁摸不清头脑,东方安渝也喝了一口茶,险些烫到,对茯苓说道:“茯苓,你先出去吧”。
“啊,公主,又让我出去,哦,好吧”。茯苓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东方安渝依旧不敢看林九缘,视线始终都躲着,但心里却是纳闷:自己怎么能允许一个男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自己居然不反感,甚至有些高兴?
林九缘见东方安渝始终不说话,心里是有些失望的,但是也是正常现象,自己要不要努力一把,想到这,又继续说道:
“哎,安渝殿下,我明日便要去剑宗了,是我太过唐突心急,吓到殿下了,看来安渝殿下是拒绝了我,不过也好,此后去剑宗,殿下以后应该是见不到我了”。
东方安渝神色一阵纠结,几息后:“林公子,我”。
“殿下叫我九缘吧,显得亲近些”。
东方安渝点了点头:“九缘,我,我发现我的身体好像不属于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觉得以前一觉便睡了好久,好些事情都不记得,后来幸亏你出现了,救了我,我感觉我这才真正的活了过来,你来了数月,外面关于我的传言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前几日感觉父皇有几次看我的眼神有些和以前不一样,虽然父皇极力掩饰,但是我依旧感觉的出来,但我说不清那是什么眼神,只是令我有些不适,我怕以后我活不长,以后负你,连累于你”。
林九缘自是猜出了一些事情,也只能叹息一声,你妈妈在你身体里,你名义上的父亲喜欢你妈妈,自然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是东方初白曾经告诫过他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女儿,他也不好自作主张说出去只能安慰道:
“也许是陛下太过担心你,殿下莫要想多了,至于殿下所说的什么负不负的,连累不连累的,岂不是把我当成了趋炎附势,攀龙附凤,薄情寡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