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伟冒冷汗,强笑,“没啊。”
“少跟我耍滑头。”
蒋大伟无奈,对她笑,“就随便问问,我们怎么认识的。”
“你怎么说?”纪荷眯眼。
“实说,因为我女儿的关系,你来采访认识的。”
纪荷目光没松懈,盯的蒋大伟叫苦不迭,“真的,姐,我这饭店是你一手弄起来的,我全家感谢你,我不会对你撒谎,更不会出卖你。”
“我有什么值得你出卖?”纪荷觉得好笑地一反问。
“是,是,我才有把柄在你手里。”蒋大伟虽然才二十几岁,三教九流的活儿却都做过。
他以前在乡下开摩托车修理店,利用现成的工具造过枪,倒手卖赚了几个钱。
后来秋月接连怀孕,他觉得风险太大了,如果他进去了,全家玩完。
所以来明州讨生活。中途因为女儿的事认识纪荷,她眼尖,看到他以前画的图纸,三两句一套就知道他干过非法的生计,从此有恩、加有把柄,蒋大伟被捏的死死的。
“你知道就好。”纪荷冷望着他,“我今天给你看钢珠.弹的事,不要向他泄露。”
江倾在山上的遇袭,他声称和温以彤有关。
白天一见温以彤,虽然世故精明,但应该没那个胆子。所以她怀疑,江倾遇到的麻烦绝对不简单。
甚至可能和她有关……
本来,这只是纪荷的猜测,毕竟他身为刑警,又剿了楚河街那么大一黑窝,得罪人肯定不少。
可直觉这东西,纪荷从来没错过。
她拿着打中他的那颗钢珠.弹询问蒋大伟,果然是行家,立马认出这颗弹出自哪里。
纪荷刚拿到消息,不想将江倾扯进来。
刚好有温以彤这个挡箭牌,将错就错,绝不声张。
结果他和单独和蒋大伟一通聊,让她背脊发凉。
回去时,蒋大伟这个没眼色的自告奋勇要给江倾开车。
纪荷一喝:“好好照顾秋月,有你什么事!”
她甚至有点后悔,将江倾带来这里吃饭,她的私交圈子,不该让他涉足……
这会儿更加不可能让蒋大伟和他单独相处。
“没事。我叫了代驾。”他发声,没醉音,顶多有点热燥的状态。
纪荷惊讶望他。
他眼睛漆黑深邃,倏地一笑,融化了里头的冷,温柔无比的嘴角,“还是你要送我?”
“不了。”纪荷没好气瞟他一眼,“您自生自灭吧。”
江倾偏头笑。
巷口灯光照亮他发红的锁骨。好像故意仰头,将脖颈和锁骨露出,让她看到上面的大片红,他是真醉,没撒谎。
纪荷懒得看他,两人在巷口等了十五分钟,代驾到,她挥手离去,头也不回。
江倾在原地抽完半支烟,才深深看一眼她离开的方向,又转回来看身后漆黑无比的小巷,若有所思,上了车。
……
第二天是乔景良生日。
纪荷收拾一番,带着出狱归来的雁北到湖景澜园。
一下车,别墅的保安就不长眼色的让她把车停去后院,叽叽歪歪,“修空调的怎么今天来?主家生日宴呢!”
纪荷戴着鸭舌帽,辨认了一眼保安,是个新来的,不认识她正常。
她已经有三个月没回来过。
而雁北呢,有三年整。
两人在保安眼里瞬时成了开汉兰达不入流的空调维修师。
雁北压着脾气笑,随手一指花园里正在BBQ的一个男人,吼道:“蒋传兵——死过来!”
蒋传兵是一个理着平头的刺龙画虎汉子。
今天乔景良生日,来的都是董事们,本该没他站得地儿,只因为楚河街拆迁工程提上日程,针对狮子大开口刁钻的老百姓,蒋传兵大有发挥空间,因此得乔开宇相看一眼,叫来生日宴露露脸,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