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老母亲松了口气。
只不过成长过程中,驹驹总是比妹妹慢一拍,又每每让唐晓慕担忧。
两个孩子同吃同住,一晃眼五年过去,到了该分房的时候。
唐晓慕让人把栖梧宫的东西两侧偏殿收拾出来,分别给两个孩子居住。
她带着人在偏殿添置东西,两个睡在唐晓慕床上的小家伙午睡醒来,发现竟然没人看着自己,高兴极了。
崽崽兴奋地跑到妆奁边,踮着脚尖好奇地打量着里头的东西。
她抓起一只金簪看了看,又拿起一盒胭脂闻了闻,觉得味道不错,伸出小舌头还想尝尝。
好在被哥哥即使制止:“不能吃。”小太子奶声奶气地伸出小手手拦在崽崽面前。
崽崽虽然调皮,但还算听哥哥的话。
她失望地放下胭脂盒,无意间看到妆奁中的一枚玉镯,露出笑意,学着唐晓慕的样子把玉镯戴在自己手上:“哥哥你看。”
驹驹不置可否,转身想出去。
崽崽高兴地甩手,但她胳膊细,手一甩,镯子就从手中滑落,“哒”一声脆响,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崽崽懵了。
刚要出去的驹驹好奇地回头,也看到了摔在地上的两截断玉。
两个小家伙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唐晓慕回来了。
她看到两个孩子醒来很高兴:“什么时候醒的呀?”
崽崽心虚,蹭一下从妆奁前跑开,躲到驹驹身后。
这是她闯祸时被发现后的第一反应。
唐晓慕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停留片刻,慢慢挪向别处,很快就看到地毯上的两截断玉,眉头一挑:“谁摔的?”
崽崽低着头,往哥哥身后躲得更好了,就差在脑袋上贴张写着“你看不见我”的纸条。
唐晓慕哪能不知道是她,但还是故意问:“到底是谁?”
驹驹看看她,又看看妹妹,板着小脸严肃地说:“是妹妹不小心摔碎的。”
崽崽委屈地撅起嘴,眼眶都红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驹驹又说,“但是我可以替妹妹受罚。”
小表情老认真了,跟季修睿早朝似的。
唐晓慕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蹲下身与他平视:“那驹驹说该怎么罚呢?”
崽崽躲在哥哥身后,缩着脖子小声跟唐晓慕商量:“母后,不要罚好不好?”
驹驹认真地说:“赔母后一个新镯子,以后不让妹妹再乱动母后的镯子。”
“那你怎么赔?”唐晓慕问。
驹驹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和铃兰一样挣月钱,一个月五银子,明年就可以攒够银子给母后买新镯子。”
唐晓慕噗嗤笑了。
前几日铃兰出宫玩时买了个新镯子,唐晓慕觉得好看就和她多说了几句,没想到会被在一旁玩耍的驹驹听进去。
崽崽犹豫了下,握着小拳头鼓足勇气说:“我……我可以和哥哥一起挣银子!”
这俩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私库中有的是钱。
唐晓慕笑得更加开心,一人亲了一口:“不用赔啦,以后小心些就是。”
她捡起地上两截断玉,这是季修睿不久前送给她的,唐晓慕还蛮喜欢的,如今断了有点可惜。
她没舍得丢,想要收起来放好,留作纪念。
驹驹伸长了脖子问:“母后,这个可以给我吗?”
“你要这个干什么?”唐晓慕疑惑。
驹驹望着玉镯不说话,与唐晓慕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中写满了渴望,看得唐晓慕心都要化了。
“好,给你。”唐晓慕用帕子将断玉包好,才交给驹驹。
驹驹宝贝似的放进自己的荷包里。
唐晓慕只当是小孩子好奇,并未放在心上。几日后,她却发现妆奁上多了一枚金镶玉的镯子。
手镯大部分地方都是玉质,但中间有两段地方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