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慕没想到她有勇气认下全部罪责,倒是对这位李小姐刮目相看。
她之所以会对这位李小姐有印象,是因为上次去魏王府赴宴之时,偶然听见李小姐与另一位贵女起口角。
李小姐嘲讽那位贵女穿着前年的旧衣服,嘲笑她生母出生低微、忝居正妻之位也没用,只能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贵女反击李小姐人丑穿什么都没用,还举例说皇后娘娘穿得也是去年参加允王世子周岁宴时的旧衣服,但皇后长得漂亮,谁会在乎衣服旧不旧。
李小姐被气得哑口无言,气冲冲地跑了。
一墙之隔的唐晓慕没想到出来遛弯还能听见有人夸自己,偷偷笑了。
望着跪在面前的父女俩,唐晓慕问季修睿:“陛下说呢?”
季修睿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李大人:“你既然这么想去安乐坊,那不如就直接入了贱籍,去做乐师。”
李大人浑身颤抖:“陛下饶命……”
话还没说完,青竹便非常有眼力劲地将人拉走。
船舱重新安静下来,季修睿吩咐开船,牵着唐晓慕的手进去:“别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
“嗯哪。”唐晓慕也不想给自己添堵,不去多想这些。
反正只要季修睿能把持住,她就不会遇上这些糟心事。
相反的,要是季修睿真起了偷腥的念头,她怎么防也防不住。
船舱被精心布置过,室内燃着甜腻的香,靠窗摆着软塌,另一侧则摆着一架古琴,刚刚唐晓慕就是在这里见到了李小姐的身影。
她将屋子打量了一圈,忽然看见绕过正对舱门的屏风,后面还有一间内舱,里头居然摆着床榻等物,甚至连净室都有。
一想到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唐晓慕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季修睿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看到唐晓慕脸色不好,顺着她的眼神望进去,面色发黑。
“人都走了,别生气。我们去换条船。”季修睿牵着唐晓慕的手往外走。
唐晓慕委委屈屈地说:“我都不想游湖了。”
“那咱们就上岸。这几日春光正好,我陪你去别处走走。”季修睿说。
唐晓慕点点头,透过窗户看到船已经离岸有一段距离,又有点委屈:“都开船了……”
“让他们回去就是。”季修睿说着一顿,低头哄着她说,“要不我抱你上岸?”
唐晓慕见识过季修睿的轻功,还有点心动。可大庭广众下,她又有点不好意思。
季修睿看着她亮闪闪的眸子,却又欲言又止,知道她的顾虑,笑道:“正好让那帮人歇了再塞人的心思。”
唐晓慕觉得他说得很对。
她开心地抱住季修睿,忽然身下腾空,季修睿竟然都没等去甲板上,而是直接抱起唐晓慕就从宽大窗户中窜出去,一个水上漂就回到了岸上,手牵手往林子里走去。
随行人员震惊,青竹立刻带着侍卫们追上去。
随着陛下和娘娘秀恩爱的技术不断提高,这护卫的差事越来越不是人当的了!
两人在宫外玩了一整天才回去,其余朝臣得知李大人被贬为贱籍的事,慢慢回过味来,好像还真不是陛下惧内,而是真没纳妃的意思。
虽然可惜,但牛不喝水都不能强按头,更何况季修睿是条随是能颠覆他们身家性命的龙。
众人只能不情不愿地歇了往季修睿身边送人的心思。
然而两年过去,唐晓慕仍旧没有怀孕。
这下就连远在漠北的唐元明都有些坐不住,连番写信回京询问缘由。
唐晓慕在这样的催促下,也有些不安。
这天晚上,她与季修睿欢-爱过后,小心翼翼地蜷缩在他怀中,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有点愁。
她平时很容易入睡,季修睿听着她长吁短叹,合上的眼帘重新抬起:“怎么了?”
唐晓慕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