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点上他说的是实话。”
唐晓慕觉得奇怪:“你不确定就不确定,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一幅表情?”看起来就好像做了坏事的是他一样。
季修睿欲言又止。
唐晓慕追问:“你说呗,我们战场一起上过、杀头死罪一起犯过,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用瞒我什么。”
季修睿迟疑片刻,很委婉地说:“翡翠的确是个势利的人, 也曾有过攀龙附凤的心思。”
唐晓慕以为他是看见过翡翠勾引别的皇子, 正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忽然觉得不对劲。
翡翠是谢贵妃的贴身宫女, 季修睿是谢贵妃的亲生儿子, 明显她去勾引季修睿更合理, 为什么会退而求其次, 和并不相熟的四皇子苟-合?
唐晓慕水灵灵的桃花眼瞪得老大, 不可思议地问:“她该不会以前勾引过你吧?”
季修睿的表情难看得像是吞了块抹布。
他没有否认,唐晓慕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莫名紧张:“那你怎么做的?”连声音都轻了。
季修睿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 似乎是把吞下去的抹布又给吐出来了。
唐晓慕心中打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季修睿只能吐出四个字:“严词拒绝。”
唐晓慕相当怀疑:“你四哥都没挣扎一下就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你真的能拒绝?”
季修睿:“……”
今天就不该带唐晓慕一起去莲华宫。
“我发誓。”他无比坚决地说。
唐晓慕半信半疑:“怎么拒绝的?”
说实话,季修睿都不大记得当时的情形了。
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有段时间翡翠对他过分殷勤,甚至有次他去拜见谢贵妃,在外等候谢贵妃上妆时,翡翠给他上茶,想去拉他的手。
季修睿一贯反感别人碰自己,翡翠还没碰到他,就被季修睿躲开了。
“让她滚。”季修睿说。
唐晓慕忽然觉得浑身舒畅,好像自己也吐出了一大块抹布。
她美滋滋地重新靠回到软枕上,继续刚刚的推测:“那翡翠很有可能是在你这里碰钉子后,将目标放在四皇子身上?”
季修睿微微颔首:“这点我还是比较信四哥。翡翠是揽月楼的掌事大宫女,不是宫中没名没姓的小宫女,她如果不愿意,搬出揽月楼的名头也能吓住人。四哥不缺女人,他宫中自己的宫女也讲究个你情我愿。有几个不愿意跟他,二十五岁出宫时,他还给了笔银子。”
唐晓慕也觉得这点还算可信,毕竟当初四皇子连死罪都认了,没必要抵死不认奸-污之罪。
但裴霜做的毒-药究竟是怎么流出去的呢?
会是因为翡翠吗?
唐晓慕想不明白。
说话间,两人回到王府。
秋梨激动无比:“您二位终于回来了。”
“回来啦,我们没事,府中怎么样?”唐晓慕笑着问。
“府中一切也都好。奴婢给您和殿下准备了银耳羹,两位用一些吧。”秋梨道。
唐晓慕连连点头,觉得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好。
诶,她怎么这么快就把宣王府当家了?
瞧着身旁的季修睿,唐晓慕的脸颊莫名有些烫。
季修睿喝了半碗银耳羹,懒懒躺下睡了。
唐晓慕换了身衣服,悄悄问铃兰:“裴大夫安排下没有?”
铃兰点头:“安排在前院,保证不让王爷看见他。神医说您昨晚送去的东西他验出来了,让您回来就去一趟。”
唐晓慕立马去了。
裴霜住在前院西南角的院子里,才来没两天,院子里就被他摆满了草药与不知名的器具。
唐晓慕过去时,裴霜在捣药。屋内残留着一股刺鼻的气息,虽然很淡,但仍旧是熏得唐晓慕才进屋就连打两个喷嚏。
裴霜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