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放松一下,小腹处的疼痛又一次清晰袭来,痛得唐晓慕脸色发白,忍不住嘟囔出声:“肚子好痛……”
季修睿看她冷汗淋漓的模样,蹙眉道:“我让太医过来。”
唐晓慕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要……”
“病不避医。”季修睿拧眉。
唐晓慕使劲摇头,她这个样子让她怎么见太医?
季修睿起身想去喊太医,唐晓慕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行……”
“听话。”季修睿道。
唐晓慕一个劲摇头,满脸羞愤,声音非常非常轻:“屋里都是血腥味……我不要……”
她一贯的从容消失无踪,只剩下女儿家的娇羞。
季修睿无奈,只能重新在床边坐下,把唐晓慕的手塞回温暖的被褥中,低声问她:“那你说怎么办?肚子疼难道就不管了?”
唐晓慕想了想,小声道:“那等我拾掇好再说嘛……”语调变了又变,夹杂着委屈与害羞,将季修睿的心弦反复拨弄。
“好。”季修睿应下,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秋梨速度果然快,不多时便缝了个新的月事带给唐晓慕。
铃兰送了新的热水进来,在唐晓慕湿漉漉的眼神注视下,季修睿自觉地走出卧室。
等到唐晓慕拾掇完自己,已经猜到内情的周太医进屋请脉。
他堆着褶子的脸皱起眉,缓声道:“女子来月事时,身子格外弱些,王妃寒气入体,才会这般腹痛。老臣开服药,王妃先调理一月。平时注意保暖,不要贪凉。”
铃兰疑惑地问:“我家王妃以前不痛的,从前军医就诊也都说王妃体热,怎么会突然体寒?”
她不是质疑周太医发医术,只是担心其中有什么问题。
周太医思索道:“影响这方面的因素有很多,有可能是王妃从漠北回京,土水不服。也有可能因为王妃在昭狱呆过一个月。亦或是最近的饮食变化,都有可能导致腹痛。王妃毕竟是千金之躯,平素在府中饮食得当、寒暑不侵,身体无恙。可一旦有变化,就容易受到影响,往后在各方面都须注意。”
季修睿沉声吩咐:“开了药,把注意事项都写下来。”
周太医应声,秋梨跟着他去拿药方。
铃兰同样是从昭狱出来的,体会过里面阴寒的环境与凉透的饭食,红着眼睛给唐晓慕披上大氅:“是奴婢没照顾好您。”
这些年唐晓慕虽然人在漠北,但身边的婆子丫鬟都是太后调-教出来的,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没让她的生活起居有半点磕碜。
“没事,吃完药应该就好啦。”唐晓慕白着小脸宽慰她,抱着汤婆子,乖巧异常。
东边泛起微光,不知不觉天竟然慢慢亮了。
被褥只带了一套,如今被弄脏,再睡不了。
唐晓慕因为腹痛,神色恹恹,低声跟季修睿商量:“殿下,您还困吗?不困的话,我们回家去吧。”
虽然随行带了些药材,但季修睿担心没有唐晓慕需要的,便点了点头:“回去吧。”他说着一顿,迟疑地问,“你能走吗?”
唐晓慕红着脸,小声说:“能的。”
铃兰扶着她起身,季修睿想伸出去的手不自然地放回原地,转身出去吩咐回府。
侍卫们训练有素,很快各司其职动起来,收拾好东西,熄灭了院中篝火,将马车牵到门口候着。
唐晓慕走到马车旁,忽然被季修睿打横抱起,她压着声音惊呼,毫无血色的脸愈发苍白,紧张而羞赧地看向季修睿。
季修睿压住脸上的不自然,用最理直气壮地声音说:“本王怕你不好上车。”
唐晓慕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就在他突然把自己抱起来的那一刻,来了一大波,说不定新换的亵裤又被弄脏了。
她小声哼了一下,发白的脸渐渐变红,没有出声,躲开季修睿沉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