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眉一看到时以锦,三口并做两口吃掉了烧饼,转身回房喝了口水, 就跑出来拉着时以锦说话。
画眉一开口就是对时以锦的劝慰:“昨晚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换做是你, 估计也一样。”
时以锦“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画眉也觉得这是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话头一转:“昨晚好在终于抓到那个渔夫了。他也算是聪明了,扮做给孙其正送饭的小厮想要混进去, 还好头儿管的严,在院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不到寅时就抓住人了。连孙其正的身边都没靠近。”
画眉说得得意洋洋, 时以锦却是有点心不在焉, 感觉陈丰之他们一行人昨日的目标应该也不真的在孙其正身上。
看起来更像是声东击西, 渔夫只是一颗弃子,为了就是将司刑处所有的人力都吸引到丞相府, 让王叔帮助他们两人从森严的司刑处监牢里逃跑。
这一举动也是基于陈丰之被抓的基础上才得出的猜测, 若是陈丰之没被抓,他们又作何打算。
还是说陈丰之被抓也早就被列入了他们的计划之内,他们也是将计就计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想要警告司刑处他们故复会的势力无孔不入。
更何况那渔夫也是嘴严, 只字不提关于故复会的事,只说是自己是个被陈丰之买通的杀手。
画眉见时以锦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时以锦回过神来问道:“宋大人呢?去哪里了?”
“头儿啊, ”画眉看向宋陌竹的房门,“这个点应该是进宫去了,头儿也一晚上没睡了, 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昨天一回来就就派人手去各个城门堵人,现在人又跑了,估计是得挨圣上训了。”
“大早上的就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杨昼的声音在画眉背后响起。
画眉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哪里胡说了,不都是真的吗?听说圣上对陈丰之的事情格外上心,之前我还听头儿说了一句圣上要见陈丰之。”
杨昼看着时以锦的方向,冲画眉使了个眼色:“那皇宫里的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吗?”
画眉撇撇嘴,假装没看到杨昼的眼色,还是小声说道:“也不是不能说。”
时以锦见两人一来一去也颇有趣,自动地走到了一旁,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皇宫中。
一身明黄朝服的乾天帝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几人。
丞相孙引首当其冲,手持笏板上前进言:“此次陈丰之的事情在都城内影响恶劣,司刑处却未及时控制,任由谣言扩散。如此还不算,此番更是将歹人放走,恐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平日与丞相孙引走得近的几位尚书也都纷纷上前说道:“臣附议。”
乾天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几人,轻笑了一声,点名问道:“刑部尚书没有出列,你怎么看啊?”
刑部尚书在乾天帝的压迫下,不由地冷汗涔涔:“臣认为此次陈丰之的案子,司刑处的处理和做法也都没有出错,发生犯人越狱的事情,想来也并非臣等所愿。”
孙引一听颇为不满,提高了音量说道:“刑部尚书此举可是在为司刑处说话,若是如此,尚书您可是在夸赞陈丰之等人手段高明,让你等防不胜防。”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孙引,又看了一眼乾天帝,立刻跪在了地上:“请圣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行了,起来吧,”乾天帝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朕也没说你的不是。”
刑部尚书这才站了起来,躬身退到了后面。
“刑部尚书说完了,我看礼部尚书也说说吧,”乾天帝点着还位出列的人,“时爱卿作何看法啊?”
时容拱手说道:“臣的小女也在司刑处当女官,从臣的观点来说,难免有失偏颇。臣看此次司刑处有功也有罪,不妨功过相抵。”
乾天帝听着时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