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的东西可有想过换个地方。”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宁汝姗皱眉:“不如我去请张叔来问问。”
“他见了我就没好脸色。”容祈无奈解释着,“想要你帮我问问,但最好不要提及我。”
“可以。”宁汝姗思索片刻便觉得没问题,点头应下。
那批粮草和武器确实需要转移,不然金州若真的守不住,这些东西很难再运出来。
“大概还有两个月,十二月前我就一定要回临安了。”容祈捏着一块酥糖放进嘴边,用舌头踢到一侧,盯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一点含糊。
“我知道了,我会收拾好行礼的。”
宁汝姗颔首,轻声说着。
容祈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激动说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回临安。”
“岁岁也该读书了,她到现在连着笔都不会握。”宁汝姗无奈说着。
容祈握紧手中的帕子,目光缠绵深情地落在她身上,语气尽量平静说道:“可以请个脾气好点的先生来。”
“自然,宁岁岁这娇气的脾气,可得天天寻我来哭。”宁汝姗摇了摇头。
“嗯。”容祈柔声应下,“娇气也不是什么坏事。”
“世子。”冬青匆匆而来,突然停下脚步,原本的一脸着急瞬间变成八卦之色,站在不远处,“夫人怎么来了,进去啊,在这里多冷啊,金州马上就要入冬了,听说金州很早就下雪了。”
宁汝姗很快就被人赶回屋子,冬青热情地给人端茶送水。
“我不打扰你们做事了。”
“不会不会,这些事情夫人听听也没坏处。”冬青掏出条子,递给容祈。
“白家被新帝苛责剥权,白彻闲赋在家。”
“纣行彻底接管襄阳,襄阳进入战事状态。”
“官家果然没有对曹忠发难,反而一力压下政事堂的折子,但曹忠被罚,禁足家中一个月。”
“官家不愿增兵,现在又发生大皇子遇刺身亡的事情,大前日早朝乱成一锅粥,后宫连皇后都脱冠自证清白了。”
宁汝姗听着冬青一件件说出两国的消息,心中微动。
“两位皇子如何?”
“被软禁在宫中。”
容祈沉默着,嘴角微微抿起。
“大皇子遇刺应该和八皇子没关系。”就在此刻,宁汝姗悄声说着。
“为何?”容祈侧首问道。
“八皇子虽只见过几次,但他冲动莽撞的性子,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皇后更不用说,就算真的有图谋之心,都已经忍了二十几年了,何必用这样的昏招,把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带进去。”
容祈点头:“你说得对,可总要有个人负责。”
宁汝姗一愣,突然睁大眼睛。
“不过等我们回去,临安大概也早早洗牌好了,大局明朗,不必担忧。”容祈安慰着。
宁汝姗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犹豫片刻,突然问道:“世子为何会留在金州这么久?”
容祈看着她不说话。
宁汝姗愣愣地看着他,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
她想起刚刚那群不曾见过的人。
既然朝堂不曾派人,这些人也不想是被匆匆召集而来的,那么,便是早有准备。
“我过几日会让人榷场,你有什么东西想要我帮你寻嘛。”容祈柔声岔开话题。
“没什么东西。”宁汝姗低眉。
“阿姗。”
容祈眸光暗淡幽深,声音沙哑低沉:“我必须要为百姓做出选择。”
宁汝姗避开话题,叹气:“岁岁大概要找我了,我去寻她。”
“嗯。”
容祈目送她离开,这才收回视线。
“夫人不会有所察觉吧。”冬青咋舌,“这也太过聪明。”
“不碍事。”容祈揉揉脑袋,“宴清那边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