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诚挚,桃夭也不禁有些动容,微微笑了笑,“多谢你记挂着我。”
“你……你身上是龙鳞甲吗?”有人犹犹豫豫上前问。
桃夭略一点头算是默认了。
那人又道:“怪不得苏掌门的水息大法对你没作用……他们是鱼龙族,把龙族当成祖宗祭拜的,传说碧夕湖的法术还是龙族教的。”
“有龙鳞甲又如何?”苏广百一声暴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找错人了!”楚离闪身将桃夭严严实实挡在身后,“苏叶不是桃夭杀的,比武时桃夭一直在防守,根本没有进攻,害苏叶的另有其人。”
“是谁?”
“梵音。”楚离冷冷吐出两个字,“你仔细看苏叶的伤口,是不是有断线?那叫傀儡线,是凡间的法术。”
苏广百怔楞了下,狐疑地去查看苏叶的伤口。
杜衡也到了,脸色极其难看,狠狠瞪了楚离一眼才大踏步走到苏广百身边。
他一抱拳道:“苏掌门节哀,此事我有责任,是我没注意到苏叶的异常,与梵音师妹无关。”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递给苏广百,“这是苏叶私下写给梵音的信,苏掌门一看便知。”
苏广百接过信快速浏览一遍,怔了怔,又看了一遍,这次呆住的时间更长了。
杜衡低声道:“我已经验过,的确是苏叶的笔迹,她想一雪前耻,给您挣个脸面才求梵音出手帮忙……唉,要怪,就怪我没有看好她俩。”
“呸!”苏广百把信撕了个粉粉碎,“反正现在人不在了,怎么说全在你们天虞山,杜衡,好歹叶儿也叫了你几个月的师父,尸骨未寒,你就忍心往她身上泼脏水?”
杜衡冷不防被他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忙不迭伸手一抹,但觉一股臭鱼烂虾味,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当即也冷了脸。
“苏掌门,我天虞山固然有个管教不力的责任,可焉不知是苏叶品行不端在前?我顾及两家的颜面才偷偷把信给你,若你想找我师妹的麻烦,我天虞山可从来没怕过谁。”
这番话把责任全推到了苏叶身上,简直是火上浇油!
听得旁边的楚离只皱眉头,不过他更生气的是杜衡的说辞,一字不提桃夭,明摆着是偏袒梵音,想把桃夭交出去顶罪。
苏广百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冷笑道:“我碧夕湖是比不上天虞山,可也不是好欺负的,更没有孩子叫人杀了还不敢吭声的道理。”
他踽踽走到苏叶身旁,看着女儿没一块好肉的身体,忍不住潸然泪下,“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不中断比武?”
一片默然。
苏广百下死眼盯着桃夭,“我孩子死了,你为什么还能活着?如果不是你仗势欺人,我女儿也不会生出这个心思!”
楚离脚步微动,再次隔断他的目光,“苏掌门痛失爱女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和桃夭没关系,她没欺负过苏叶,恨要恨对人,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苏广百恨他护着桃夭,“你真理解我,就把你背后的人交出来啊!”
楚离面色不改,声音平静没有一丝起伏,“若苏掌门想找我切磋,随时可到天虞山来,或者现在也可以。想找我栖霞殿人的麻烦,却是不行。”
桃夭隐在他的影子里,同样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
“天虞山做惯了老大,谁也不放在眼里是吧?碧夕湖是小,可我们背后还有龙族!”苏广百艰难地抱起苏叶,“等着,你们等着……”
经过桃夭身旁时,他忽笑了一声,“剥皮取鳞得来的东西,你真以为有龙鳞甲是件好事?”
桃夭还想解释一二,但说什么都是像是为自己开脱,看着苏广百猛然间老了许多的面容,她也只能默默叹息一声。
虽说比武大会时有人受伤,甚至受重伤,但死人是多少年都没出现过的,还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