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辛悄悄伸手扶住许知年下坠的左臂,“怕你追上我。”
许知年轻哼,扬了下手臂,跑快两步。
有顾迟辛跟着,许知年跑得快多了,有个人在一边,她也不容易跑歪。
武术学习正式开始,方哥原本准备前几天两个人一起教,反正都是些基础的内容。这么一看,顾迟辛好像用不着学,他叫了个旁边歇着的,让他教顾迟辛。
艺人的工作他也理解,学得快些还能省下时间赶其他行程。
许知年么,就需要他亲自教了,越是没基础的,越需要好老师。
顾迟辛临走前担心地看了眼许知年,许知年比了个OK的手势。
不过等他训练完回来时,别说比什么手势了,许知年连做个表情的力气都没有。
许知年岔着腿坐在地上,方哥笑眯眯地拍拍手,“今天就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许知年还是坐着没反应,他奇怪地咦了一声,“是不是还没学够?我上次和另一个小姑娘说这句话,她咕噜就跑了。”
许知年苦着脸,“那也得我这个小姑娘起得来啊。”
顾迟辛勾唇,走到许知年身后,伸手撑起她两个胳膊,从地上拉起来。
许知年的腿就像灌了没有加糖的自制酸奶,又酸又软,她大部分的重量都在顾迟辛身上,两条腿在地上还像弹棉花一样不停抖动。
方哥摇摇头,“丫头,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虽然这个电视剧是可以剪辑的,你起码得像那么回事,看来得慢慢加量,今天回家洗个热水澡按摩按摩肌肉。”
许知年好不容易站稳,听到“加量”这两个字,腿又是一阵酸软。
许知年洗澡的时候一看,小腿前侧有一大块淤青,还有几个小红点,大腿外侧也有块暗色,一揉就疼。许知年拿了瓶按摩膏,挖出一块在淤青处揉热。
武术训练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后面几天顾迟辛就没有来了,虽然他不在现场,许知年还是常常可以在武术馆听到他的名字。
“顾迟辛不来了啊,我还想再教他两天呢。”
“那个顾迟辛还真是不错,都可以和我师弟切磋了。”
“他昨天还做了这个动作,你看……”
许知年扯扯嘴角干巴巴地鼓了两下掌,“真棒。”心里暗道,刚刚还说时间紧迫,说起闲话来比我都积极。
等许知年学得差不多了,正好进组。拍摄地在江城,许知年赶到时,顾迟辛已经在那里待了两天了。
为了符合角色,她把头发染黑拉直,更显得年纪小。因为剧本中傅利就评价叶笙说:“像一个面瘫的高中生。”偶尔还会开玩笑叫她冷面萝莉,许知年这个形象很到位。
许知年到江城时是晚上,她到了酒店倒头就睡,第二天去了片场才见到顾迟辛。
许知年不得不承认,好看的人换造型,只是换了个方式好看。顾迟辛之前剪了短发,才长长了一点,应角色要求又接长了,发尾带着自然的弧度。
许知年之前还不太能想象,他演这种略带些不正经的角色会是什么样子,顾迟辛一做好造型感觉就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演了两天,顾迟辛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股懒洋洋的味道,单手举着剧本,嘴角还带着笑。
他新接的长发带着微微的棕色,随意地穿过细长的手指,又不听话地散落在脸侧。
几天不见,又换了一副孔雀皮。
孙庆一直有些担心,他先前无聊时陪家里的孩子看过两人的节目,戏里两个角色的性格完全和戏外颠倒。
叶笙她心里一直藏着事,她有她的责任,对死去的朋友,对自己的工作,所以无时无刻都紧绷着神经,傅利则是玩世不恭的态度,他没有很强的道德感,他帮叶笙除了还朋友的情,就是对于案件的好奇心。
叶笙基本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和话,傅利则屁话特别多,叶笙往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