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一样,陆知一依然还是被厉枭寒的手下拦着。
陆知一看着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的厉枭寒,因他这慵懒轻闲的坐姿而更觉心里头的怒火大盛。
他恨他,更嫉妒他。
自从回归家族企业后,陆知一在跟厉氏集团的几次交手中,越发感受得到这个男人行事风格的雷霆,再加上沈惜的缘故,陆知一的斗志,这辈子从来没有激烈过。
现在,他气急败坏,而厉枭寒安然坐着,更让陆知一想扑过去,给他一记拳头。
对于陆知一的大声喧嚣,厉枭寒没有回应,目光一直看着妇人,继续问话。
陆知一的火气只好冲着妇人发去:“你再敢说,你给我等着!”
“我保你。”厉枭寒道。
陆知一气得冒烟。
“陆哥……”沈知星很轻地叫他,不想看到他这么大的火。
陆知一却被厉枭寒逼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双目通红。
良久,问完话的厉枭寒终于舍得从位置上起来。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长身玉立,目光转向陆知一。
陆知一一双眼睛喷火一般,怒目瞪他。
“你隐瞒许月容不在了的目的,是什么?”厉枭寒问。
“这与你何干?”
“那我便有理由怀疑,是你把人给藏起来了。”
“我为什么这么做?!”陆知一难以置信他这么含血喷人。
“因为,你想逼出沈惜?”厉枭寒道。
“你荒谬!”
“这不可能!!”沈知星也叫,“你不要在这里挑拨!”
“那么,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们瞒着?”厉枭寒看向沈知星。
这是,在逼他们。
沈知星看了眼旁边的陆知一,到底说了出来:“因为,我们怕有心人知道这件事情,会开始大作文章……”
“沈渊?还是丁蔓?”
“都有……”沈知星小声道。
“愚蠢,”厉枭寒冷冷道,“你们两个,都蠢。”
……
“啪!”又一个酒瓶子,在地板上砸了个粉碎。
大量酒水四溅,跟地上的其他酒水一起,汇成一大摊水。
沈心梦躺在沙发上,头发从沙发扶手外直泻而下。
她的眼睛微微眯着,脸颊是奇异的红。
佣人们现在还不敢上去收拾,刚才钟婶上去收拾,沈心梦见到后将钟婶一顿痛骂,然后拿起酒瓶又砸去,差点没砸在钟婶的头上。
喝醉酒的人惹不起,更何况,是沈心梦这样不喝醉的情况下都足够暴戾的人。
“想不通,”沈心梦醉醺醺地说,“为什么啊。”
最大的坏心情,是厉枭寒对付沈家。
其次,她居然不是丁蔓的女儿,是许月容的。
“想不通,”沈心梦的眼泪掉落下来,“我想不通。”
想着,沈心梦扔下酒瓶,去拿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
但是将烟含在了嘴巴里,她手里的打火机却迟迟没有去点,而是将打火机朝沙发凑去。
钟婶她们大惊。
“别,太太!”钟婶忙走出来,“太太,这样不行!会着火的!”
“哈哈哈……”沈心梦笑嘻嘻地看着她,手里面的打火机晃晃悠悠,好像真要去点沙发。
钟婶等人吓得脸色一白。
“怕?”沈心梦哈哈大笑,“跪下求饶,不然,我就烧了它!”
“太太,时间快到了,等下你妈妈就要过来了,给她看到不好!”钟婶苦口婆心。
“没用的,”沈心梦摆着手,“谁来都没用,我啊,这辈子太苦了。”
这句话无论是从谁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都比沈心梦的口中说出要来得更有说服力。
“太太,”钟婶继续道,“你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
“孩子?”沈心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