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病症会影响到日常生活,但没那么容易导致死亡。4型是成人型,情况更轻,早期发育正常,成年才会发病,病程进展也较为缓慢,不怎么影响寿命。所以最难的就是2型。”
“1型的话,有时候家长才发现孩子的病,就已经没救了。”
“只有2型,给家长一些希望,但接下来的是更大的绝望。”
“那你认识的其他2型患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梅姐不知道沈画为什么要问这些。
沈画也没有真要她回答的意思。
她继续说:“你女儿勉强能走动,对吧,虽然走不了太远太久。这是因为你用了药,你用药起码3年以上了。”
“而其他跟你女儿一样的2型患者,没有用药,他们的最大运动能力,能达到独走吗?”
“肯定不能。他们能达到独坐,就已经是家长费心治疗改善的结果。还有非常大的一部分,他们根本就无法独坐。”
沈画看着梅姐:“都是一样的病,都一样没钱,可你有药,他们没药,这公平吗?”
梅姐双手死死地绞着,指甲把自己的手都掐出血来。
沈画眼神淡漠:“所以别跟我提公平。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公平,想要相对公平,自己去挣,没谁有义务白给你公平。”
“哐当!”
“哐当,哐当!”
梅姐坐在审讯椅上,头不断地磕向面前的小桌子。
后面的警卫赶紧上前去制止她。
沈画:“现在你有唯一一次为你女儿争取相对公平的机会,老老实实回答问题,那我可以承诺,只要你女儿能挂上我的号,我就会像治普通人一样治她。挂号上我不会干涉,挂不挂得上全凭运气。”
梅姐死死地咬着唇,满嘴铁锈味。
她刚要张口,就被沈画再度打断。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这是你和你女儿唯一的机会。你但凡有一丁点儿故意隐瞒……”
沈画笑了笑:“你也可以试试,我们能不能判断出你在说谎。”
梅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不断地深呼吸。
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画,像是在判断她说的真假。
在沈画脸上露出不耐,并且抬手看时间时,梅姐沉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全部交代……”
梅姐交代的内容沈画没听。
太多,太长。
罄竹难书。
两人回到休息室,秋橙还是觉得很难受。
沈画则在跟羊梦以及局里领导说这次鬼窝子的感染情况。
“这些人里有的受伤了,可能需要做手术,在做手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严格执行有关规定,不能掉以轻心。”
“感染率可能有多少?”羊梦问。
沈画顿了顿:“以检查结果为准吧,关押的时候注意点。”
大批量疑似克雅氏病的患者,立刻引起卫生疾病防控部门的关注,相关工作人员要全程指导,跟踪记录。
处理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要经过长时间的侦查,确定这些人中有多少是参与过生意走货的,有多少是参与过其他犯罪行为的。
最难处理的就是那些女性。
包括疯婆子和狗子他妈在内,总共18位女性。
在询问中得知,疯婆子有个儿子,已经三十多岁结婚生子了,家庭工作都很没满。
当年村子里的“诅咒者”被赶出村子,赶来鬼窝子的时候,疯婆子把儿子交给自己姐姐,留在了外面,没进鬼窝子。
但阿贵显然知道疯婆子的儿子,每年都会拍她儿子、儿媳和孙子的照片,给疯婆子一个念想。
阿贵也正是用这一点,牵制疯婆子,叫疯婆子死心塌地在村里帮他,调教那些买来却不听话的女人。
“这个就是你儿子?”警方拿了照片给疯婆子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