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骞发狂打人、钟泽骞头发脸上挂着蛋液头顶还有破碎的蛋壳、钟泽骞身上被泼了油漆等等画面,成了各大网站头条。
南湖传媒也宣布,要跟钟泽骞解约,并且发了律师函,要状告钟泽骞,索要巨额违约金、赔偿金……
钟泽骞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明明,都还跟平时一样,怎么忽然就从天堂跳进地狱了呢。
公司跟他解约还要索赔,经纪人杀了他的心都有,队友冷漠不理。
打电话回家,一直对他混娱乐圈极为不满的当老师的父亲,嫌他丢人还连累了全家,叫他别回去;以前最喜欢他的弟弟也说因为他,在学校被其他学生喊种马的弟弟,说恨死他了;继母在电话里痛骂他为什么不肯早点把房子转到弟弟名下,现在好了,已经有人上门来调查他的资产,说他欠了那么多违约金,所有资产可能都要被变卖……
钟泽骞如行尸走肉一般,公司不能回,公寓不能回,家也不能回,练习室也不能去……
天下之大,好像一夕之间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处。
暴雨也来凑热闹。
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他脱了外面沾满尤其的衣服,可是头发、脸上的油漆根本弄不掉。
头脑昏昏沉沉的。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体力不支,蹲坐在地。
“你没事吧?”有个声音响起。
钟泽骞抬头,雨水冲刷着眼睛,他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知道是一个同样浑身湿透的姑娘。
她一定不知道他是谁。
他在想。
“钟泽骞。”那姑娘说,“你……你跟我走……我不会害你的,你以前救过我,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都记着。我喜欢你好多年,我刚才一路跟着你过来的……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有才华,你只是走错了路……知错就改,你还可以重新开始的!”
“重新开始?”
“对,你一定可以。”
跟霍延一起吃过饭,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本来以为你想划船,那我们去划船就当时生日礼物了,没想到……”
沈画忍笑,“是我会错意,把进宝当成了乌篷船哈哈。嗯,既然你不喜欢划船,那这就不能当生日礼物了,又没准备别的……要不然我们现在出去逛逛,给你买礼物,顺便消消食?”
“不……嗯,好啊。”
霍延本想说这是他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不需要特别准备什么礼物,但……一听到她说要出去给他买礼物,那当然不能拒绝她的好意呀。
公寓附近不需要走太远,就有商场。
霍延重新贴好面具换了衣服,沈画则是习惯性地戴口罩和帽子,两人一同去商场。
不是节假日,又是下午四点钟左右,这个点儿商场人不算多。
进去的时候,霍延看到商场门口的海报,忽然说道:“上次我跟小直一起看了你以前客串的那个电影,好像快下映了,要不要去看?”
“你不都看过了吗?”沈画问。
霍延:“……上次中途去了趟卫生间,错过你的镜头了。”
“行。”
她当初演的只是一个花瓶角色,客串完了就走人,总共也没几个镜头,负责又仙又美就行了,她自己也真没看过。
今天寿星公最大,那就去看,其实拍戏也挺好玩的,如果不是曹均卓,她都已经在认真规划日后的演员之路了。毕竟她曾经是真的把明星当成一份工作来做的,态度非常认真。
见她答应,霍延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拉她去自助购票机上买票,买爆米花。
理所当然……她出钱。
沈画嫌爆米花桶太大碍事,霍延就拿过来自己抱着。
这个时间点,再加上电影已经快下映,上座率不是很高,两人挑的是很好的位置,在他们后面还坐的有其他人。
电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