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沈羡便自顾自道:“你不听也可以的,但晚上要是难受,我得给你冲药喝,我不是觉得买药麻烦,也不是觉得……”
“你话好多。”时芊打断了他,顺带掐灭了手中那根还剩了一小半的烟,她坐在沈羡对面,捧起茶抿了一口,忽然笑着问:“你什么时候退休?”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细碎的光,狡黠地像只狐狸,跟以前的她很不一样。
她在他面前好像放下了戒备,所以举手抬足间都带着几分随意,“随时。”
“嗯?”
“只要你想,随时都行。”
“你向来都这么会哄女孩儿开心么?”时芊偏着头问他。
沈羡:“那得问你。”
“嗯?”
“在你之前没有过别人。”沈羡说:“你要是开心的话,那说明我就是会哄。”
时芊:“……”
她把刚刚擦过水渍的纸巾团成团儿扔过去,结果刚好扔到了沈羡的茶杯里。
一杯茶就那么被毁掉。
还带着氤氲雾气,时芊讪讪地缩了缩手指。
沈羡只错愕了一秒便笑道:“你这是在给我加餐?”
时芊:“我只是想给你去去油。”
沈羡笑着把茶杯里的水倒掉,然后换了只新茶杯。
隔了会儿,他问起时芊经纪公司的事,时芊说官司还在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处理下来,沈羡便说他有点人脉,能帮她解决掉那些事,问她需不需要,但有一个条件,时芊听完他的条件以后笑:“你这是给我画地为牢啊?”
“只不过给你个更优的选择。”沈羡说:“签到我工作室来,资源很多。”
“嗯?”时芊笑:“那我要是不呢?”
“那你想去哪儿,我给你铺路。”沈羡随意道。
“我这人吧,没什么志向。”时芊晃了晃茶杯,“钱多事儿少离家近。”
“那我这里都符合。”沈羡极力推销,“你进来不止是老板娘,还是唯一的艺人。”
时芊瞟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答应当老板娘了?”
沈羡:“那就先不当。”
他这两天说话总这样,只要时芊反问他一句,他立马就改口。
改口的速度令人咂舌,偏偏你还拿他没办法。
也就这两天才开始,时芊解锁了他的新技能——油嘴滑舌。
他还常傻笑。
时芊也总笑他像个傻子,他倒也不介意,反正总要等她说完以后在她身上占点便宜,大多都让他得了逞。
三天后的深夜。
夜里2:45,时芊经期到了,她向来体寒,经期来的时候便感觉小腹急速下坠,能疼到直冒冷汗,沈羡被惊醒之后没有半分不耐,他一直伸手给她揉着肚子,还给她多盖了一床被子,把她揽在怀里,不断亲吻她的额头。
那疼也就是一阵,时芊缓过那股劲儿之后就开始疯狂想吃东西,于是凌晨4:32,时芊忽然踢了踢沈羡的小腿,“我想吃糖炒栗子。”
沈羡懵了两秒,其实他已经半梦半醒,因为白天他去录制了一个竞技类综艺,哪怕是平常保持着运动量的他回来以后脚步都是虚浮的。
晚上回来也早早地睡下。
给时芊揉肚子全凭本能,这会儿昏昏欲睡,但被踢醒以后没有半分不耐,他哑着声音说:“吃哪家的?”
“哪家的都行。”时芊说。
沈羡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哑声笑:“念念,给个奖励。”
时芊吻在他唇上,正想离开的时候却被摁住后脑勺,接了一个快要让她呼吸不上来的吻,但他毕竟没耽搁太久,飞速从被子里抽身,然后将被子的边边角角都给时芊掖好,“好好睡觉,等我回来。”
“嗯。”时芊露着眼睛,狭长的狐狸眼这会儿显得单纯又呆萌,沈羡忍不住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他简单穿了件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