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蔡氏终于松口气,扭头将这契约拿到手中复看几眼,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契约里好像只写了谢郬赢了如何如何,却没写谢郬输了如何如何。
所以搞了半天,谢郬是骗蔡氏签了一张对她自己稳赚不赔的契书啊。
蔡氏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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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要参加暖冬宴之事告诉高瑨知晓,并且告诉他自己要上场击鞠,高瑨说:
“韩郡太妃的击鞠队确实挺厉害的,她自己训练,跟其他京中贵夫人玩票似的不一样。”
谢郬听后说:
“她自己训练,这么厉害?”
高瑨说:“韩郡太妃早年随郡王上过战场,年轻时武功很高的,她性子要强,后来郡王战死,她也没消沉,依旧风风火火过她的日子。”
谢郬仔细听着对手的事,问:
“韩郡太妃,是不是那个十几年前在漠北童关之役中死守的忠勇郡王韩毅的……”
“妻子。对,就是她。韩家三代从军,代代为国捐躯,可惜到韩帅那一代断绝了。”高瑨遗憾叹息。
谢郬问:“韩帅和夫人没生儿子吗?”
高瑨说:“生了。不过跟没生一样,继承不了韩家的家业。”
谢郬:“是身体欠缺吗?”
高瑨:“心智不全。”
谢郬明白为什么高瑨说这孩子继承不了韩家的家业了,如果是身体欠缺,脑子好的,照样可以识文断字,走另一条路振兴家业,但若是心智不全,那就没办法了。
这么说那个韩郡太妃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早年丧夫,独自养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支撑门庭,谢郬忽然叹息,高瑨看她问道:
“怎么?听了韩郡太妃的事,不好意思赢她了?”
谢郬立刻摇头:
“怎么可能!我对她很敬佩,但较量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三千两银子呢。】
【开玩笑!】
高瑨不解:“什么三千两?”
谢郬便把自己跟蔡氏签的契书拿给高瑨看,高瑨看过之后对谢郬的行为很是无语。
“你这不是坑她嘛。光写赢了如何,输了却不写。”高瑨一眼看出这契书的问题。
谢郬将契书仔细折好:“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坑啊。你以为她就会老老实实的让我赢了?”
高瑨想想也对,击鞠队伍是蔡氏出资的,那些人自然是听从蔡氏的,如果蔡氏有心赖了这三千两,只需让其他人不配合便是。
“看你这样,胸有成竹?”高瑨问。
谢郬没有说话,将叠好的契书压到里床的被褥底下。
因为高瑨睡在里侧,所以谢郬的这些操作基本都是趴在高瑨身上完成的,高瑨在她高高撅起的腚上拍了两下,觉得手感不错,便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起来。
谢郬觉得烦,回身拍了两次愣是没把他烦人的手拍开。
“这是什么?”
谢郬藏东西的时候高瑨看到她在里床被褥底下还压了些其他东西,两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和一根五色绳。
他问的是五彩绳。
谢郬将之拿出来给他看,说:“捡来的,以后如果有机会还给人家。”
高瑨接过手里反复看了两圈,见那五色绳的尾端还坠着个已然变色的小银牌,银牌上写着个‘蕊’字。
“像是谁家小娘子给郎君编的。款式竟跟外祖家的姐姐们编的差不多,不过那个年头五色绳应该都是这么编的吧。”
高瑨点评完毕,见这东西不像是新的,更不像是谢郬这种粗枝大叶的人会编的东西,便没什么兴趣,还给谢郬。
谢郬将契书和五色绳都藏好了,把高瑨捏在她大腚上的手扯下来,附赠一个翻上天际的白眼。
高瑨过了把手瘾,从床头的衣襟中掏出荷包,将之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