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在后方观望。
【速战速决,分而击之。】
谢郬在心中对高瑨如是说,对付这些孔武有力的人,近身搏斗绝对不是什么正确选择,首先要将他们分散开来,用速度对抗力量。
高瑨对前锋所有人吩咐,后方人员也都听着:
“前锋队所有人分散到坤土、兑金、坎水、震木方位,分而击之,把每一击都当成最后,切不可有半点心慈手软。”
“是——”
几人按照高瑨的命令往各自方向移去,高瑨率先冲上前去,一声‘杀’之后,正式拉开了斗兽场中的殊死搏斗。
周围看台之上坐满了北辽及各国使臣,心思各异。
拓跋延站在栏杆旁,目光落在斗兽场中那个身手矫健得十分熟悉的人身上,口中默默说了个名字:谢郬。
她怎会也在这些礼朝的护卫队中?
拓跋钊来到拓跋延身旁,拓跋延立刻收敛情绪,只听拓跋钊说:
“今日之后,怕是与礼朝必有一场大战。六弟可准备好了吗?”
拓跋延从容冷道:“我做什么准备?二兄准备好了便是。”
拓跋钊说:“可大王信任的是你。你若执意不帮我,我做再多准备也是徒劳。”
拓跋延双手拢在袖中,似笑非笑盯着拓跋钊看了一会儿:
“二兄,过谦了。”
说完,拓跋延便不想理会拓跋钊,打算回自己的坐席上去观战,不料他转身时,拓跋钊小声说道:
“亏你从前还救过那小子,这些礼朝的人,不论老少,统统都是忘恩负义之辈,你说你从前救他干嘛?临了他不还是想出卖你就出卖你嘛。”
拓跋延往被吊在半空笼子里的高玥看去一眼,见他正一手托着下巴,盯着斗兽场中的打斗。
拓跋延问:“他应承了你什么?是怎么出卖我的?”
拓跋钊得意摇头:
“这可不能告诉你,总之……兄弟一场,我就是提醒一下你,今后可别再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哦,我忘了。今天之后,你估计也做不了什么了。哈哈哈哈。”
拓跋延冷眼扫过桀桀怪笑的拓跋钊,冷笑回了句:
“兄弟一场,我也劝劝二兄,那小子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二兄小心到头来反被他算计了去。”
拓跋钊无所畏惧般:
“他一个阶下之囚能算计我什么?今天之后,你以为我还会留他性命?”
拓跋延又看了一眼笼子里的高玥,若有所思对拓跋钊哼笑着转身回到自己的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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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场中,血花四溅。
六人前锋伤一人,中锋队补一人,杀驳马国勇士一十八人。
虽说看台上的所有人从来没有觉得礼朝的护卫队会在第一轮就被尽数杀尽,他们早就做好了车轮战的准备,用血最厚的驳马国勇士做开路先锋,先消耗掉一波礼朝护卫队的精力,等他们打得没力气了,后面的队伍也许连出场都不用出场就能赢。
可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这才打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礼朝护卫队仅仅一人受了小伤,退下去休息,可驳马国二十七名壮硕如山的勇士们却顷刻倒下了十八人……不,就在顷刻间,又倒下两个……
场中就只剩下七个壮硕勇士,与礼朝那六个才略有喘息的护卫对峙。
刚才发生了什么?
众人就看见礼朝的护卫并不与驳马国的壮硕勇士近身格斗,而是用分而散的步伐及左右相互配合,专供那些勇士的要害,能砍脖子决不砍手,能捅心口决不捅腰,总之,怎么杀人快他们便怎么来,出手狠辣到令人惊惧的程度。
驳马国的二十七名勇士毫无悬念败下阵来,尸体被一一拖下出斗兽场,留下一地斑驳刺目的血痕。
这一结果让不少人在心中极为震惊,甚至有那胆小的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今日灭杀礼朝使臣团的决定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