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旋转跳跃的焉离姑娘,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忽然周放发出一声疑惑:“咦?”
小赵问他:“怎么了?”
周放低声说:“她跳的好像是我们的宫廷舞……”
谢郬回头看向高瑨,眨巴眼睛问他:
【是宫廷舞吗?】
高瑨颔首:“很像,但又不全是。”
苏别鹤在宫里做了几年侍卫统领,自然也见过宫廷舞的跳法,细细看着也看出了些端倪。
可这个女子又不是礼朝宫廷出身,她如何会跳礼朝的宫廷舞呢?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高玥。
如果焉离姑娘的舞是高玥教的话,那一切好像就合理了。
并且单单从这一点来看,狗舍的近侍让他们找焉离姑娘并不是胡乱指路。
他们有预感,这个焉离姑娘定然是找到高玥的最重要的线索。
舞台上的舞已经跳完,焉离姑娘也返回内场更衣,此起彼伏的叫好喝彩声从楼上楼下的男人们口中传出,不少直接往舞台上扔花扔牌子的,更有甚者还有扔钱袋子的,场面极度热闹。
舞阳居的老鸨走上台来,说了一通谢谢惠顾的话,才缓缓拉开了今天的重头戏。
焉离姑娘的初夜竞拍正式开始,先前在舞台上步步生莲的美丽少女,此时已经被重新打扮好了,如一朵枝头开放得最艳丽的花般被簇拥在纱帐之中。
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身影惹人遐想,处处彰显着‘只要钱到位,她今晚便任君采摘’的极致诱惑。
在开始一阵小鸡啄米般的出价后,铁器大王忽尔德乐开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天价:
“一万两。”
短短三个字,就把刚才几两几两加得不亦乐乎,最终数额还没过两千两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一万两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可不是小数目,对手直接被打下去九成,还剩一成垂死挣扎:
“一万一百两。”
铁器大王觉得受到了侮辱,再次振臂高呼:“十万两。”
舞阳居上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就连谢郬这一桌都忍不住为这个数额惊讶。
【十万……】
【铁器大王牛掰啊!】
【万金一掷为红颜,啧啧啧,痴情种子!】
谢郬忍不住在心里评价着,然后出于本能,开始眯着眼睛想努力看清楚出价如此清奇的铁器大王长什么模样,要是个帅的就更妙了,堪称一段萝莉大叔的佳话。
谁知谢郬还没看出什么头绪,眼睛就被从她身后环到身前的手掌给遮住了。
某人警告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看什么看?才十万两。”
谢郬没好气将高瑨的手给拉下来,嫌弃的甩开。
楼下竞价仍在继续,在铁器大王一骑绝尘,没有对手之后,七十岁的‘少年’三王爷拓跋丈也出价了:
“十五万两。”
他这边一动,安格部落的阿石莽也动了,振臂高呼:
“我出三千头羚羊。”
他年轻力壮,声音嘹亮。
不过在他喊出他的‘价格’以后,整个舞阳居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哄笑声,几乎要把房顶给笑塌下来。
拓跋丈有一颗年轻的心,也跟着大伙儿笑得是红光满面,指着阿石莽说:
“小子,拿不出钱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安格部落的人骁勇善战,牛羊数以万计,要多少有多少,等到正式入冬以后,他们部落的羊就会成为其他几个部落过冬购买的食材,可以说管着北辽五大部落人民的胃,还是相当厉害的。
但牛羊多,并不意味着他们一时之间能拿出那么多真金白银给阿石莽来挥霍,自己的短板被人当面指出,阿石莽顿时面红耳赤,恨得捏紧了拳头。
而就在这时,铁器大王再次语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