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嘀咕,高瑨轻拍她肩膀,小声安慰:
“烧了这里,还有别处,这种事若非国家颁布法令是禁不下来的,况且就算有法令禁止,在暴利驱使下,依旧会有人铤而走险,暗地里做这些勾当。”
这个道理谢郬当然明白,她不是救世主,可以凭自己的心意改变世界。
只是觉得动物可怜……
咦?
谢郬忽然愣住了,只见她疑惑的看向高瑨,努力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话。
【我刚才……说话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心疼动物?】
高瑨正要回答,就见那个去问价格的人回来了,只听他说:
“我们老板说了,客人想买那狗也不是不可以,但那狗是我们老板花重金买回来的,你们要的话至少不能让我们老板亏本才行。”
谢郬和高瑨对望一眼,高瑨说:
“那狗有什么值钱的?我家少爷不过一时心软,你们要是想漫天要价,我们也不是傻子。”
那人笑道:“不会漫天要价,要不少爷,先跟我去看看那狗,看看它伤得怎么样。”
对付这种善心大发的买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亲眼看到那狗有多惨,这样他付钱买的时候才更爽快。
两人跟着那人去到后面的杂院,一间间笼子里关的都是在斗场上伤下来的动物,狗舍一般是把受伤的狗喂养几天,如果能站起来,就继续到前院安排斗场,要是几天站不起来,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进来的时候,正遇上杂院的仆役拎着水来喂狗,谢郬一眼就看到那些仆役中的倒数第三个人。
高玥近侍的画像谢郬见过,那第三个人与画像中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是他。】
【倒数第三个。】
谢郬心想,刚要不动声色的提醒高瑨的时候,只见高瑨直接对她点了点头,表示他看见了。
【可我们要怎么才能跟他说话呢?】
【不能太刻意,刻意了惹人怀疑。】
【得设法拖住这人才行。】
高瑨闻言说道:“我家少爷本就心软,你带他来看这些,就是料定他要买吧。开个价,我听听合适不合适。”
那人见高瑨有意讲价,两人便凑在一起讨论起来。
高瑨悄悄往谢郬看去一眼,谢郬立刻明白,在高瑨‘讲价’的时候,往狗棚后走去,假装在找他要的那条狗似的。
找到那条狗之后,谢郬蹲在笼子外面看了一会儿,忽然叫住在给狗盆倒水的一个人,说:
“喂,你把水拎过来喂喂它。”
那人回过头,阿巴阿巴说了半天,谢郬佯做愤怒,一把扣住了他:
“你说什么?”
跟高瑨讲价的人听见这边动静,赶忙跑过来打招呼:
“哎哟,少爷息怒,这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谢郬半信半疑:“哑巴呀。行吧,你让他给我的狗喂点水,再让他提点水过来帮我的狗洗洗,满身的血怎么带出去。”
狗舍的人说:“他是哑巴,干不了……”
谢郬佯做生气,质问道:“我又没让他说话,他是哑巴,又不是没手,打点水帮狗冲冲都不会吗?”
狗舍的人不愿得罪这小财神爷,这哑巴杂役身份有点特殊,狗爷交代了绝不能让他接触外界的人,但他本来就是哑巴,跟人也说不上话,犯不着为了他得罪客人。
于是,上前跟那吓得畏畏缩缩的近侍说了几句,那近侍颤颤抖抖的提了水来,狗舍的人用钥匙把门儿打开,让他进去洗狗喂狗。
谢郬对高瑨使了个眼色,心道:
【最好再去跟他谈谈价格,我好进去问话。】
【可我要怎么告诉高瑨我的想法呢?】
刚这么想完,就听高瑨对狗舍的人说:
“刚才你说的价格,我觉得还是不太行,你要不再去问问你们老板,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