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里却仿佛炸开了的锅般不断输出,把让她不爽的糟心事吐槽了个遍。
经过老谢身边时,谢郬往老谢瞪去一眼,老谢不甘示弱用‘给我老实点’的眼神回敬。
正要顺便扫一眼跪在老谢身边的苏临期、大毛和猴子他们,想看看这回押送安格部落俘虏的人有哪些。
谁知谢郬的眼神刚撇过去,还没把人看全,就觉手被人重重一捏,谢郬不解向身旁高瑨看去,只见高瑨对她色若春风般的笑了笑,笑得谢郬莫名其妙。
高瑨凑近谢郬耳旁,亲昵的说了一句:
“爱妃主意脚下。”
谢郬:……
【狗子又开始骚包了。】
【大庭广众之下,你说话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你直接说难道我会听不见吗?】
面上却演技一流,目光流转间带出了不胜风流的娇羞:
“多谢陛下,臣妾知道了。”
嗓音轻柔娇美,清脆如黄莺出谷,声声动听。
高瑨忍不住颤了颤,很快反应过来,用比她更肉麻的行为回敬——拥着她拾阶而上,那样子就跟护着什么绝世珍宝似的,谢郬败下阵来。
跪在帝台下方最上首位置的老谢亲耳听见,亲眼看见谢郬和皇帝的互动,简直想自戳双目,自堵双耳。
好好一个比儿郎更儿郎的女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而他身后的苏临期虽然全程低着头,没看到后来高瑨和谢郬的互动,但他在听到谢郬声音的那一刻就双臂一软,差点栽倒,恍惚过后就是无限的自我怀疑。
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他的好大哥谢郬居然用那种娇滴滴的声音说话,为什么全身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的竖起来了呢?
“众卿平生。”
登上帝台后的高瑨站在龙椅前说,万公公高亢的一声‘起’之后,跪地的官员们一一起身,回到自己的坐席。
苏临期坐在谢远臣身旁,大胖和猴子他们坐在后面,就听大毛小声在说:
“嚯,这就是咱老大的妹子,还别说,长得吧是有那么点像。”
猴子压着声音反驳:
“像个屁,咱老大那是真汉子。”
大胖跟着点头:“也对也对。”
“你说咱老大来京城找着婆家没?是不是成天给关在屋里绣花儿呢?”
“不能够吧。钢筋铁皮的屋子都关不住咱老大。还绣花?”
两人在后头聊得不亦乐乎,越说越来劲,谢远臣干咳一声,正说话的两人赶忙闭嘴。
而北辽使团那边,自从拓跋延看见与礼朝皇帝坐在一处的女人时,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身边的史官:
“敢问座上那位娘娘是……”
史官是鸿胪寺的人,被专门派来接待北辽使团,闻言回道:
“是我朝贵妃娘娘。我朝陛下中宫未定,贵妃娘娘自然便是六宫之首。”
拓跋延点头表示:
“我知她是贵妃,想斗胆问娘娘姓名。”
史官左右看了一眼,小声对这位和善的北辽六皇子回道:
“原不该说的,但六皇子既然问了,小人便僭越告知,贵妃娘娘姓谢,单名一个苒字,乃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外祖家也很了不得……”
史官后面的话,拓跋延没怎么听。
因为都是些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在北辽的时候就听说礼朝皇帝高瑨夺位之后,继续要求谢家履行当年与先太子的婚约,却又不愿给谢家女酬以皇后之位。
那时整个北辽都在盼望着谢家一举反了礼朝。
刚开始谢家确实表现得有点像要反的样子,就是拖着婚事不应承,那段时期皇室聚会的热门话题就是——
#谢远臣今天反了吗?#
#谢家女今天嫁了吗?#
#李朝皇帝下旨卸兵权了吗?#
#他们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