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这帮老生姜告状了。】
【还是别趟这浑水,等他们走了再去吧。】
谢郬这么想着,与万公公指了指南边的书房,正准备要过去,就听见高瑨的声音自内殿传来:
“是贵妃来了吗?”
谢郬一愣,万公公陪着笑脸请谢郬入内。
【狗子可真会挑时候。】
【还嫌御史台参谢家的本不够多吗?】
【我也是晦气,上赶着过来给人家做箭牌。】
硬着头皮进入内殿,行礼之后,就被高瑨召唤到身边,这小子还好死不死的把他的龙椅让出半边给谢郬坐。
龙椅谢郬倒是坐过,可那是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如今有这么多御史台的老生姜在,她坐过去的话,估计明天就能坐实‘祸国妖妃’的名声。
“过来呀。”
高瑨对谢郬招手,谢郬举步维艰,四五米的路生生走出了四五公里的风采。
高瑨也不催她,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等待,而他看着谢郬,那帮老生姜的口若悬河就只能那么干晾着。
好不容易,谢郬来到高瑨身旁,高瑨直接拍拍空出来的龙椅:
“坐吧。”
谢郬是习武之人,五感比常人灵敏多了,她现在不用回头就能清楚的感觉到御史台那几个老生姜是在用怎样看余孽的表情瞪她。
【狗子是想我死吗?】
【是不是后悔告诉我那么多秘密了?】
【现在想方设法要把我和谢家都搞死?】
谢郬脑子一片混乱,各种念头频频生出,五味陈杂,七上八下。
忽然手腕被人猛地扣住,高瑨终于耐心耗尽,自己动手把人直接拉得坐下,自然而然的把他掌心包裹着绷带的手横到谢郬面前,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对御史台那帮眼睛瞪得像铜铃的老生姜们说了句:
“朕的手受伤了,贵妃来替朕包扎。诸位爱卿所言之事,朕已知晓,尔等先退下吧。”
御史台的老生姜们面面相觑,他们为了这一次面圣,整个御史台上下准备了好几个晚上,鹰都能熬死两只了,就想着好好的与陛下告一告镇国将军府三公子目无法纪的恶行。
可谁知,满腹稿件才说到十之一二,贵妃娘娘就过来给陛下换药。
哼,换药什么时候来不行,非要在他们状告谢家三公子的时候来,若说贵妃娘娘不是故意的,老天爷都不信。
“陛下!那……”
御史头子张申张大人为此番状告出力最多,实在不甘就这么被打发走,还想再说点什么。
可刚开口,就听陛下冷着声质问他:
“张大人是听不懂朕的话,还是觉得朕手上的伤没有你们的事情重要?”
张申面色骤变,慌忙跪地说‘不敢’。
其他大人见最头铁的张大人都被陛下给蹶了,他们还能说什么,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行礼告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谢郬暗自一叹: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些陈皮老生姜,今后有的烦了。】
【怎么每回这种破事儿都能被我赶上。】
谢郬发了一通牢骚,扭头就发现高瑨正用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她,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看什么看?】
【假情假意的,也不嫌膈应。】
高瑨好整以暇问谢郬:“贵妃什么表情,怎的好像对朕颇有怨言的样子?”
谢郬心上一紧,为狗子的灵敏惊讶,果断改换面目,以假还假的热情回道:
“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爱陛下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对陛下有怨言?”
高瑨冷哼一声,忽的伸手捏住了谢郬高挺娇俏的鼻子:
“口是心非的小混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少来这套。”
谢郬慌张抢回自己的鼻子,一边揉一边嗤笑暗想:
【大风天说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