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计划说给姜嬷嬷听的时候,姜嬷嬷的两只眼睛差点吓得掉出来,根本不听谢郬说后续计划就全盘否定了她的想法。
不过后来在谢郬泪眼婆娑,满口想爹的可怜攻势下,姜嬷嬷于心不忍,才勉强同意让她冒一次险。
她帮谢郬找来了几身合适的宫婢服让谢郬换上,千叮万嘱不可冒进,一旦觉得有危险就要立刻折返。
谢郬再三保证,说她的身手很好,就算被发现也有能力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跑回来。
第二日清晨,高瑨从凝辉宫离开之后,谢郬就起床了。
按照原计划,谢郬用过早膳后,以犯困为由在寝宫中‘休息’,姜嬷嬷在寝宫中‘陪’她。
谢郬换上宫婢服,背着两件外裳,一件是在宫外穿的,一件是回宫后穿的。
她从寝宫的后窗翻出去,顺便送了个飞吻给陪她冒险的姜嬷嬷。
从凝辉宫出发,边走边摸索路线,凭着敏锐的身手和直觉,避开所有巡逻侍卫。
这皇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的守卫对每个出宫的宫婢身份都会严加核查,有画像和身份匹配的档案在。
在他们面前,谢郬是不能光明正大混过去的。
但内城的宫婢所内有座高耸入云的后墙,白日里无人看守,谢郬只要从那里翻出去,就能直达外城。
而外城的守卫则没内城守卫那么火眼晶晶,至少这些人对宫里的脸孔没那么熟悉,只要有出宫令牌,就会放行。
谢郬的计划很顺利,从内城宫婢所的后墙翻出去后,谢郬拿着自己签发的令牌,做了个简单登记,就以凝辉宫采买宫婢小青的身份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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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臣在书房看兵书,忽然门房来敲门:
“将军,有个小孩上门送了封信给您。”
谢远臣让人进来,看着门房手里的信,不解问:“小孩儿送的信?”
门房也知道随便一个小孩儿送封信,他就来打扰将军有点不该,但那小孩奶声奶气的说这里写的是军情,门房开始还不信,把信打开看了几行,果真写的都是一些战场上的情报用语。
尽管不确定这信的真假,但门房抱着‘万一是真的’态度,给谢远臣送来了。
毕竟是军情,若是因为他没有传达而贻误了,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了。
谢远臣接信的那一刻就明白送信人的意思,明着告诉门房是军情,摆明了就是要门房不敢推辞,一定会送到他手中。
挥手让门房出去,谢远臣拿着那封‘军情’回到书案后,将里面的信抽出看了几眼,果然看出信中端倪。
谢远臣没有耽搁,合上信就火速出门。
门房瞧着自家将军急急匆匆翻身上马的英姿,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看来那封信还真有可能是‘军情’,幸好没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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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谢远臣就来到了信中约的地点——天香楼。
上回天香楼二楼雅间发生打架斗殴,损坏了不少桌椅和墙壁,掌柜的干脆趁着这机会,将楼上的雅间重新装修了一番,比之前还要豪华结实。
谢远臣将马缰丢给小二,直接来到二楼最东边的雅间,敲了两短三长,里面果然传来一声熟悉的:
“进进进。”
谢远臣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凭栏而坐,正喝茶剥瓜子的谢郬。
左右张望一圈,确定这雅间内就她一个人在,谢远臣气不打一处来,从门口的翠竹盆景中掰了一根韧性十足的青竹,撸掉竹叶,不由分说举着往谢郬抽过来,边抽边骂:
“个混账东西,胆子大上天了!竟然私自离宫,你是有几条命?”
谢远臣骂骂咧咧的过去,谢郬见势不妙,赶忙闪躲开:
“死老头!你见面就打,信不信我还手!”
谢远臣的翠竹啪啪抽在桌腿上,力道之大,天香楼刚换的新桌子腿上就多了几道裂痕。
“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