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怎么来了?”
谢郬哑口无言, 支支吾吾:“呃, 我,那个,嗯……”
“还从那里进来, 门不是在这边吗?”高瑨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谢郬无力一笑:
【呵呵,别问了狗皇帝!】
【我特么不是怕院子里有你的探子嘛。】
谢郬因为怕院子里有高瑨布下的探子,才特地从窗子翻进来的,本来目的是小心谨慎,可现在就很尴尬了。
谢郬咽了下喉咙,想出一个理由:
“因为,近。”
老谢以掌扶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这种尴尬了。
“原来如此。”高瑨点头,算是接受了谢郬的解释。
谢家父女不约而同暗自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蒙混过关的时候,高瑨又指着谢郬手里提的酒肉问:
“爱妃手里拿的什么?”
谢郬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提着东西,想扔也晚了。
深吸一口气,谢郬干脆破罐子破摔,提着酒肉上前,大大方方的放在高瑨和谢远臣之间的棋盘上,说道:
“臣妾见父亲晚上光顾着喝酒,都没怎么吃饭,臣妾想着给他送点肉来,可父亲说过,有肉无酒最为无趣,于是我又带了点酒。”
高瑨的目光在棋盘上的酒肉和谢郬循环,书房里空气忽然安静,针落可闻。
“爱妃……”高瑨忽然语带失望的开口:“朕晚上也没吃几口饭,爱妃怎么不想着给朕拿点吃的?”
谢郬被他问得一愣:“呃……”谢郬忽然目光一动,想起一件事:
“陛下不是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瑨两手一摊:
“爱妃离开后,朕就醒了,闲来无事,便来找将军下棋,有问题吗?”
谢郬慌忙摇头:“没问题没问题。”
高瑨问她:
“倒是爱妃,朕记得你不是被唤去与将军夫人说话了吗?这么快就说完了?”
谢郬看着高瑨那明知故问的表情,目光游移,心虚一笑,暗自咬牙:
【上当了!】
【狗皇帝特么从头到尾就是装醉的吧!】
【麻蛋!我和老谢居然都被演了!】
【好气哦,还要保持微笑。】
“陛下,其实是臣派人去请的贵妃娘娘,臣也好长时间没见贵妃了。”谢远臣见形势不妙,干脆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老谢机智!】
【狗皇帝再问我可要咬人了!】
高瑨从善如流,十分大度的给了两父女一个台阶下:
“原来是这样,将军该早些与朕说,难道将军以为,朕会迂腐到不让你和贵妃见面吗?”
谢远臣赶忙拱手:“不敢不敢,陛下心胸宽广自不会如此。”
“行吧,贵妃既然来了,那便坐吧,正好朕与将军的棋还没分出胜负,贵妃可以来作观棋客。”
高瑨说完,将谢郬拎过来的酒肉提了起来放到一旁,将被东西拨乱的棋子重新归位,谢远臣往棋盘上看去,惊奇的发现棋盘上的棋子居然没有一处放错,能随手将打乱的棋盘复位,可见这位年轻的陛下记忆力有多惊人。
将棋盘复位后,高瑨见谢郬仍站在原地没动,不禁催促道:
“爱妃还愣着干嘛,坐啊。”
谢郬站得离谢远臣比较近,就想坐到谢远臣身边去,可她刚要靠过去坐下,就听高瑨头也不抬的干咳两声。
这蕴含着警告意味的干咳声让谢郬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可高瑨依旧看都没看她一眼,好像注意力完全放在棋盘上。
这表情和行为,哪有一点警告谢郬的意思,偏偏谢郬就是感觉出了警告,不情不愿的从谢远臣身边离开,在高瑨身旁坐下。
高瑨这才暗自挑了挑眉,从容不迫将一子落在棋盘上。
谢远臣愣愣看着好像有点默契的两人,忘了下